夏到底做了什么,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李家旁系。
收钱办事,李言卿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狭长的眸子半翕,嘴里哼着莫名的曲调。
耳畔只有浅浅的歌声和滚滚向前的车轱辘声,心神俱疲的陶卿夏耷拉着眼皮,似有黏胶般,合上便难以睁开。
警惕心让她难以放下心防,小脑袋一点一点地,就是不肯脑袋一歪睡过去。
靠近她身边,嗅觉灵敏的李言卿再度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更加验证心底的猜想,眸色微深。
能让一个灵力近乎为零的弱女子闹得主城不得安宁,甚至加强城中监管,可见一斑。
“需要去驿站歇歇脚吗?”
好笑她困倦成这样依旧防备自己,李言卿屈起骨节分明的长指,下意识地敲点自己的手背,放低声音询问。
得到陶卿夏的摇头否定,李言卿哂笑。
自己从小性子就温润,有人亲近就有人欺软,所以在强势的李家不受待见。
被当权者李泉送去旁系磨炼,没曾想让他在商业领域闯出一番天地。
李言卿不是逐渐的那块料,到现在三十而立了,也不过三重天等级,在家大业大的李家,只能算下等。
于是,看中实力的李泉放下话,彻底放弃了对李言卿的培养。
在外都是主动被小他一辈的小辈亲近。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滑铁卢,李言卿不免有些好奇这位小姑娘的奇葩经历,但也只能想想。
或许路上熟悉了,就能从她口中得知了,李言卿这般好笑地想着。
“灵力枯竭需要好好打坐,运转功法至少三周天”,李言卿柔柔的嗓音带着几分关切,“我既然肯从那里将你带出来,自然是不怕他们的,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