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瞬间,柳竭精神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冲动了?或许有更好的惩罚方法?
他不想把自己后半生都搭进去。
可只要他产生一丝一毫的这种想法,大脑里的神经就狠狠一痛,像是钻内血肉里的蚂蚁,在吸食他的脑髓。
柳竭额角冷汗涔涔,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也许都有。
医务室的铁门被人重重踹开,门板下凹,损坏严重。
满脸布满森然的陶纨站在最前面,不屑冷哼,眯起眼睛扫了圈看似无人的房间。
由他亲自挑选的保镖身怀绝技,有的能够耳闻八方,自然没错过漆黑的房间内传来的急促呼吸声。
“搜。”
他懒地威胁奉劝,扬手挥了挥,语气冰冷刺骨。
身后围住的魁梧保镖一拥而上,空荡冷清的医务室瞬间逼仄热闹。
“放开我!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们!”
似拎小鸡般揪住不断挣扎的柳竭,领头戴墨镜的保镖直接将人扔到陶纨眼跟前。
他们如一座巨人大山守在陶纨身侧,柳竭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
指着陶纨的鼻子就要破口大骂,没曾想手指竟被他生生折断。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凄厉痛苦的哀嚎紧随其后,柳竭捂住扭曲变形的手指,疼得脚下踉跄,瘫倒在地。
陶纨抬手擦了擦褪色掉漆的板凳,坐下后扬起下巴,双腿交错翘起,脚尖轻轻点起。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表演,薄唇轻启:“把衣袖撩上去。”
闻言,还在痛哭哀嚎的柳竭心里咯噔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与错愕。
他不明白,为什么陶纨会知道他的手臂被陶卿夏划伤了,但眼下他只能强装镇定,试图拖延时间。
然而并卵用,陶纨没耐心陪他玩大棉花踢皮球,轻轻屈起手指。收到命令指示的保镖冷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