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推演过,案发当晚你离开后,又有一名神秘女子暗中拜访尹内侍,进房后,她先和尹内侍喝酒,然后,尹内侍又命令她为自己脱掉衣物,她慌乱之下差点把衣服掉在地上……这种种线索倒也都和阿娜依相吻合!真的想不到啊,这尹内侍身为宦官还色心不死,难怪他召阿娜依去客栈时要刻意避开所有人……你说,这件事漫香知道不知道?”
孟得鹿笃定摇头,“以我对漫香的了解,于公于私,她应该都不会放心让阿娜依独自去会见宫中来的内侍……我想起来了!尹忠当时扔了个荷包给阿娜依,也许他就是在那个荷包中藏了密令,叫阿娜依避开漫香,独自前去客栈见他的。”
蒋沉点了点头,随后,一个新的疑点又涌上心头。
“可是,就算尹内侍是个宦官,好歹也是个男子,阿娜依一名弱女子哪来的力气能把他一击打晕?而且她又是玩‘离魂’上身的把戏,又是引着我发现尹内侍的钱囊,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呢……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蒋沉的提问没有得到回答,回头却看到孟得鹿正在把阿娜依留下的珠宝一颗颗地小心地捻起,对着月光照影,忙又机警地叮嘱起她,“你可别见财起意啊!说不准这些将来都是案件物证!”
孟得鹿顾不得理会蒋沉的“小人之心”,自言自语,“她情急潜逃,为什么扔下了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却独独带走了那条祖母绿项链?”
蒋沉讥笑,“连我这大老粗都知道,你这妆容行家倒糊涂了?祖母绿价值连城,当然要带走!”
“可那颗宝石是假的啊……”
“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沐浴用的澡豆会腐蚀珠宝,所以人在洗浴时应该把所有的首饰全都摘下,尤其是祖母绿这样天价的宝石,更应该小心养护,可我撞见过阿娜依洗澡,看见她洗澡时也没有摘下过那条项链,可见,她自己也早知那是不值钱的假货!”
“那……也许那件东西虽便宜,却对她有极重要的意义?”
孟得鹿与蒋沉各自陷入沉思,异口同声。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