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流鼻血了,我擦。
这狗殿下这身肉是有多硬?居然都把我撞流鼻血了!
咬牙切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他身前使劲蹭了蹭,把鼻血全蹭到他身上,这下他这件衣服就彻底毁了。
他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还洋洋得意的说道:“要抱就好好抱,这么三心二意的……”
然后我抬起头,把我血呼呼的半张脸抬起来给他看,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皇后娘娘那个笑声都劈叉了,我就没有见过谁笑得这么厉害的。
她一边笑一边咳,又给御医做手势让御医来照看我。
等我被御医好好照看过,鼻子里滑稽的堵了两坨纱布,娘娘又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直到太子殿下
忍无可忍,唤了一声母后,皇后娘娘的笑声才稍稍收敛。
“那个……母后才想起我那边还有点事儿……这里你就多看着点。”
娘娘对着太子殿下道:“你比小小大一些,要让着妹妹知道吗?”
我就撇着嘴。
他要是真知道让我就好了!那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皇后娘娘没看到我表情,又对殿下道:“要是敢欺负妹妹看本宫不饶你!”
太子殿下深深的看了皇后娘娘一眼,
退后半步对着娘娘长鞠下去:“是,母后请放心,儿臣一定好好对待小小。”
我皱起了眉,看了看皇后娘娘,又看了看郑重其事的太子殿下,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们母子俩好像在打
什么哑谜,而且跟我有关,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等到多年以后,偶尔回想起这一幕,我才知道这母子俩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可惜那个时候已经太迟了!
我已经被这母子俩联手给卖了!
此时我却还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我伤了鼻子,所以下午的骑射课也没办法参加了,太子殿下大发慈悲,大手一挥,吩咐把骑射课改到明天进行。
这还差不多,我心满意足。
因为改了课程,所以下午又改成了礼乐课。
我对礼乐一窍不通,也不想去上那课,就找借口请假:“哎呀,殿下我头好晕,可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属下今儿能不能请假半日,
就在家里休息如何?”
“不行!”那狗殿下断然拒绝:“你是孤的侍卫,保护孤是你义不容辞的职责,不能因为一点小伤小痛就置你的职责于不顾!”
他来了一句狠的:“难道你们西山军出来的人都这样吗?”
“呃……!”
那可不成!
说我不行可以,说我们西山军不行那可万万不能够!
我立刻站直了,目光坚毅的正视前方:“报告殿下!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完成好任务!”
豪言壮语就把他给震慑住了。
他呆了好半天才咳嗽一声:“孤……知道了!”
我就狐疑的瞪着他,看他脸色古怪,忍不住问:“殿下在笑什么?”
“啊,没有,没有!孤怎么
可能笑呢?孤最不爱笑了!”
他好像良心发现:“啊,小小刚刚一定没吃饱吧?”
又让周正吩咐御膳房重新上了几个家常菜,我们两个终于消停把午饭吃了。
吃了饭,他才吩咐更衣,把他身上那件被我鼻血污了的衣服换下去。
我就站在殿下身后,看着他更衣。
看着他在镜子里丰神俊朗的样子,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然后目光稍稍偏移,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我操!那个像猪鼻子里插大葱的家伙是我?!
看到我在镜子里目瞪口呆的蠢样子,殿下又忍不住咳嗽。
我又操!
他这明明就是在笑!他居然还说他从来不爱笑!
个骗子!
我悲愤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