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生了个情敌,厉泽安心情真是五味杂陈。
忽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外面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想也不想,随手摸过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就急射出去。
茶杯透窗而出,打在外面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啊的一声惨叫。
还果真有人!
厉泽安迅速从窗户跳了出去。
外面花生已经把那个人给逮到了,押到了厉泽安面前。
抓着那人头发一扯,将这人的脸亮了出来。
等到看清楚这人的脸,花生自己都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这个人厉泽安也认识,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太监保生。
保生是花生黄豆一手带出来的,这回宫中出事,好多宫人伤的伤死的死,人手需得重新添置调配。
新来的人不知道底细,花生就把这个徒弟分派去伺候皇后了。
这样就算新来的人不可靠,皇后身边好歹也还有一个自己人。
所以花生万万没想到跑来窥视太子行踪的居然是自己徒弟,一时间他比厉泽安都更生气更诧异。
手上用劲:“是你?!你来做什么?!”
保生痛哭流涕:“太子爷饶命,师父饶命!是皇后娘娘派奴才来的!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惊扰太子爷,太子恕罪啊!”
厉泽安大吃一惊:
“我母后?母后让你来做什么?”
“皇后娘娘说……说怕您血气方刚,会忍不住和太子妃娘娘同……同房……”
“她让奴才来看看,要是您实在忍不住,就让奴才出个声儿提醒您一下,让你别伤了太子妃娘娘……”
保生声音越说越低。
厉泽安就呆了。
难道在他母后的心目中,自己就当真这么禽兽吗?
就当真会干那什么产褥期同房的缺德事?!
就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回去转告你们皇后娘娘,孤,忍得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厉泽安的错觉,他似乎觉得花生身子都抖了几抖。
似乎在强行忍着笑。
“是是是!”
保生躲过一劫,跪在地上磕头磕得极其利落:“奴才这就回去禀报!”
“嘶……!”厉泽安牙疼般吸了一口气:“这就回去禀报?你什么意思?母后还等着?”
“……是!”保生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却不敢不答:
“皇后娘娘喝了一两大碗浓茶一直撑着等着呢。”
“我……!”厉泽安觉得他快疯了:“滚滚滚!”
“回去告诉母后,媳妇儿是孤自己找的,孤自己知道心疼!好吗?孤不会乱来的!”
厉泽安转了几个圈圈:“你让她睡觉!
睡不着就多喝点水,再睡不着就起来跑几圈,出点汗就好睡了!”
“她那纯粹是是闲的!闲出来的臭毛病!”
说完一脚蹬在保生的身上,把他踢滚出去老远。
怒气冲冲对花生道:“笑什么笑?!忍着!”
转回房,生怕刚才的动静吵着沈草母子俩,结果上前一看,人家那两个睡得香甜着呢!
就更气闷了。
这下彻底不能睡了,索性把凳子挪了挪,坐在床头,贪婪的看着那棵草的睡颜。
只觉得自己从头发丝苦到了脚后跟。
人家别人家的婆婆都是维护儿子,与儿子同一战线对付儿媳妇的。
他倒好,千辛万苦娶个媳妇儿是帮他娘娶的!
现在人家婆媳俩一条心了!自己倒成了那个被她们提防着的外人了!
这种冤屈哪里去说?!
所以当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沈草睁开眼睛就看到丈夫那幽怨的脸庞,差一点爆笑出声。
小心翼翼的挪开身子,用枕头和被子在儿子周围垒一垒,假装有个人靠着他睡。
自己则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飞扑到了丈夫张开的双臂里。
厉泽安赶紧搂住她,夫妻俩总算是得以小小亲热一回。
太子殿下还有事情没办完,一早就得走,搂着妻子亲热了一小会就只能放
手了。
恋恋不舍的松开她,轻声道:“回去再睡一会儿。”
沈草摇头,“我伺候你洗漱换衣吧。”
她也很珍惜小两口在一起的温馨幸福时光。
给厉泽安穿戴完毕,沈草捧着他的脸,看着太子殿下青黑的眼底有些心疼:
“回去有空就多休息,别老朝这边跑。以后咱们多的是时间在一起,不在乎现在这一天两天的。”
厉泽安只敷衍她:“我知道,我的时间自己会安排,你别操心。”
说来说去还是要来,还是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