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把抱住了儿子嚎啕大哭,把这几天所经历的担忧害怕等等复杂情绪统统发泄了出来。
厉泽安拍着母亲肩膀,安抚着她的情绪。
转头看见沈草含泪带笑站在旁边,就小心翼翼的挪了挪手中的孩子,腾出一只手来把沈草一并圈入怀中。
母亲妻子孩子,两只手抱完了整个世界。
等到皇后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她才不好意思的放开了厉泽安,转头抹着泪对沈草笑:“母后失态了,你别笑话。”
“没有没有。”沈草声音里也带着些许颤抖,抱住了皇后:“母后好真实好可爱。”
“呸!”皇后啐她:“母后都多大了?还说什么可爱?”
情绪稳定了就问儿子:“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厉泽安却说道:“这事儿不急。”
他深深看了看母亲,突然退后两步,单膝落地向皇后拜了下去:“儿臣谢过母后!”
他已经听说了,本来皇后是能够逃走的,却还是选择回来和沈草待在一起。
她们此行遭遇险之又险。
最危险的却不是她们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是今后的流言蜚语。
如果是沈草一个人被掳,那她今后的名声将一落千丈。
但有皇后陪着那就不一样了。
皇后可以替儿媳作证,证
实儿媳妇的清白。
现在再看看孩子,更知道如果没有皇后在这里,他的小草一个人面对生产时的无助和恐惧,该有多么凶险,能不能保住命都是两说。
所以厉泽安才会郑重其事给皇后这么一拜。
母亲此举,是救了沈草,相当于也是救了他!
沈草一愣,立刻明白了厉泽安的意思,赶紧过去和他跪在一起,
皇后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滚滚而落,赶紧扶了两人起来,嗔怪的在厉泽安手臂上一拍:“滚!别弄得这么煽情!”
她这一拍用了一点劲,厉泽安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手臂。
不公平!
儿媳妇儿煽情,母后就是轻飘飘的“呸!”;
儿子煽情就打得这么重!
太偏心了,到底谁是亲生的?
想想大事要紧,不能在这儿多耽搁,拍了拍手,花生和黄豆带着一众侍者鱼贯而入。
众侍从手里捧着各种洗漱用具、花粉胭脂并衣裙鞋袜,齐齐跪在皇后和沈草面前高声道:“恭请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沐浴更衣!”
厉泽安:“先洗漱换衣服,咱们先离开这里。”
皇后点点头,看着面前众多宫女太监。
这在几天之前还是司空见惯的场景,现在看着却有些百感交集。
也只有失去过才
会知道这一切得来有多么不易。
也才会更好好珍惜以后的日子。
厉泽安手里的孩子却蠕动起来,哼哼唧唧的哼了几声。
厉泽安一下子就如临大敌,手忙脚乱的去哄。
刚刚还英明神武如天神下凡的太子爷,瞬间一头冷汗说话都结巴了:“怎怎怎怎么了?他他他他要什么?”
厉泽安得知妻子和母亲被掳,一路火急火燎奔过来,满脑子只想着如何平安的救出她们婆媳,心思全在策划和行动上。
也就没有想过沈草会早产,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大一个惊喜等着他。
没有一丁点思想准备的老父亲对着一个新出生的小婴儿,完全是懵的。
从接过孩子的那一刻起,厉泽安的手臂肌肉就一直都是紧绷的。
生怕抱紧了会勒着儿子,又怕抱松了会把孩子扔地上,只觉抱个孩子比指挥一场大战还要紧张。
沈草看得直想笑,走过去伸手想抱儿子,“可能要尿了。”
这小子好带的很,要尿了哼唧两声动两下小屁股;
要吃了也哼唧两声动一下小嘴巴,极少时候大哭大闹。
沈草带了他这几天,也摸到了他的一些规律,见他扭着小身子就知道他要尿,
就伸手从厉泽安怀里去接儿子,准备给他把尿换尿布。
厉泽安却侧一侧身避开了沈草的手。
怜惜的看了妻子一眼。
他的小草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月子都没坐好呢不能让她再劳累了:“他重着呢,别累到你,我来就好。”
皇后在旁边瞪大了眼睛,
重?她孙子重?
一个早产的孩子能有多重?
她跟沈草没事的时候掂过孩子的重量,两个人都一致觉得,这孩子能有五斤就不得了了。
可现在她那能轻轻松松举两百斤的儿子居然说她孙子重!
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于是皇后娘娘点头附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