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妃死命拉着丈夫,
“你别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打架都知道要帮人多的一边,谁去帮人少的一边呢?
二皇子和太子相比力量太过悬殊,与其扶持二皇子,你不如好好对付沈家,弄死沈家那贱人还要容易一些!”
好不容易才把丈夫说得回心转意,答应不跟二皇子结盟。
平南王妃被这一通惊吓弄得身心俱疲。
强撑着去看了女儿,见她服了药基本已经没有大碍,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房。
倒床就睡了,也没有时间细细去琢磨皇后的异样。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醒呢,就有丫头慌慌张张的跑来报,说家里失窃了。
盗贼没跟她客气,把库房里的东西统统都搬光了,搬得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四面墙壁,连鼠洞里的老鼠都给掏走了。
平南王妃整个人都傻了。
这个案子不算小,被偷的又是皇亲国戚,影响巨大,京兆尹大理寺的官员都不敢怠慢,很快就都过来了。
柳铎刚刚升任大理寺寺卿,也跟着过来了。
两部官员反复侦查了一阵,把人一个个叫去问了话,
排除了那几个跑了的士兵的嫌疑,最后一致认定是昨天那道士干的。
他昨天在屏风后面消失不见,大家都以为他肯定是拿着那二百万两银子逃走了,
却做
梦都没有想到,那道士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在王府里潜伏下来,等到晚上的时候才做的案,
“他在你们王府肯定有同伙。”柳铎这么跟平南王妃分析:
“他狮子大开口跟王妃要二百万两银子,王妃身边肯定没有这么多,一定会去库房拿,”
去的时候肯定是被人跟踪了,并且看到了娘娘是怎么打开库房的,到晚上才能那么轻易的得手。”
柳铎道:“娘娘您仔细想想,您出库房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什么可疑的人?”
平南王妃眼睛都直了:“有!本宫从库房出来,迎面撞上了一个茶水房的小丫头,叫什么月牙儿的,她撞上我,杯子摔碎了,还吓得什么似的。”
“诶,对了对了,定是这丫头跟踪了娘娘,偷看了您怎么开锁开库房,
等您出来的时候她要是往外跑肯定会惹娘娘怀疑,不如就索性正面撞上您,假装刚刚来。”
平南王妃大怒,马上就让人去捉那月牙儿,
柳铎摇头:“怎么可能还留在府里,肯定早就跑了。”
果然,一会儿底下的人就来报,那月牙儿不见了。
这就印证了柳铎的说法,这月牙儿跟那道士是一伙的。
旁边的官员说道:“我要是得了二百万两银子,我肯定早跑了,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留下
来给人逮,所以这伙人真是胃口好胆子大!”
柳铎连连感叹:“就是因为普通人都是这种想法,所以才没有提防他!实在太狡猾了!”
这一环扣一环的,真是缜密周祥滴水不漏。
一边赞叹一边磨好墨摊开纸,对平南王妃道:
“微臣需要整理一份清单,还请娘娘报一下失窃物品。”
平南王妃就梗住了,脸上露出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她库房里的东西……
那些东西很多都是不能见光的!
有些是底下官员孝敬的;
有的是抄捡官员府邸的时候偷偷拿的;
有些甚至是从贡品里面截流下来的!
……
都是见不得光的!
如果按照真实失窃情况报上去,他们该如何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
权衡利弊掂量轻重,平南王妃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认栽了。
只能谎称账本明细不小心都弄丢了,含糊着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财物。
柳铎录完清单,点了点头,满脸真诚的宽慰平南王妃:“还好,损失不大!王妃出去找夫人们打两场叶子牌也就赢回来了!”
平南王妃咬紧牙关陪着笑:“是!说得对!”
引得一众官员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平南王妃大气。
平南王妃送了柳铎等人出去,回来就大病一场。
等她好起来再想起皇后
的异常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沈草都已经到太子府侍疾去了。
沈草去侍疾这个消息是大丫头平枝告诉她的。
平南王妃摆摆手,她现在不想听到和沈草有关的任何消息,
只有气无力的问:“你们王爷呢?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她有点担心平南王。
平南王性子冲动,要是没有她管束着,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来,平南王妃怕他闯祸。
果然平枝就有些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