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都不留!
他抢了自己的媳妇儿,还要让自己去担这个事儿!
岂有此理!
欺人太甚!
他就不怕自己豁出去鱼死网破吗?!
可他悲哀的明白,不可能!
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母亲置身于危险之中!
所以他只能被厉泽安牵着鼻子走!
厉泽安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厉泽安让他出面去把这个事情担起来,他就得乖乖的去!
他这边想得心肝脾肺肾都一起在疼,那边厉泽安云淡风轻
对朱白湘道:“知道了。”
他挺直脊背,就算胡乱裹着一件外袍也于他风姿无损,“你们先出去吧,孤收拾收拾就来。”
又吩咐得自然而然:“你们娘娘的丫头在不在外面?在外面就进来服侍。”
你们娘娘……叫得真顺口啊……
何其善跟着众侍从和朱白湘
一起退出门去,还没出去就听到厉泽安柔软得要滴出水来的声音:
“小草,咱们就穿那件绯樱好不好?”
沈草今天遇到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潮水一般早就把她的三观冲冲刷得涓滴不剩。
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当初那件衣服根本不是大哥大嫂送她的,而是眼前这位爷送的!
想想那件衣服的大小尺寸。
手臂、腰身、包括……没有一处不合身的,都是那位细细量过的!
沈草就悲愤莫名。
他那双手……
她迟早有一天得死在那位爷手上!
夏荷带着两个丫头进房服侍沈草。
自从定下绵绵要嫁沈钟玉之后,沈草的贴身事务好多都是夏荷在打理了。
这次也是夏荷跟着她陪嫁出来。
因此,夏荷服侍起沈草来也算熟门熟路,
厉泽安自己不用人服侍,自己穿戴收拾好就在旁边看沈草主仆忙碌,一边道:“打扮漂亮点!”
夏荷头都不敢抬,迅速帮沈草穿好那件绯樱、梳好头发送她和厉泽安出了门。
厉泽安伸手过来挽住沈草:“别怕,有我呢!”
沈草几不可察的撇了撇嘴。
——有你?有你才更危险呢!
她自己都没察觉,她先前对于婚后生活的巨大恐惧已经不知不觉中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