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几贴啊。”
钱谦益有老寒腿,一直都是何其善在帮他调理,就是他不请何其善喝酒,何其善也会帮他制药的,他这么说只不过是在跟何其善开玩笑。
何其善点头:“行,喝完酒就帮你制。”
钱谦益道:“不急不急,还有几天用的呢。”
何其善叹了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要带古潇湘走,那他现在的生活就统统都得放弃。
沈家的婚约、太子府的人缘……这些代价的确太沉重了。
左思右想愁肠百结,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
喝多了就去睡。
睡到半夜想起来,他得在走之前帮钱谦益多制几贴药放着才行。
便又唉声叹气的爬起来去制药。
钱谦益也多喝了一些,半夜就起来上茅房。
却发现何其善不在床上
,
有些奇怪,找了一圈,在药房里面找到了他。
见何其善正守着炉子给他熬制膏药呢,这可把钱谦益给感动的,只觉得何大夫是天上地下都难找的好人。
赶紧走进去说道:“你哪天做不好?非得现在半夜做?身子熬坏了怎么办?别仗着年轻就糟蹋自己,等到老了才有你的苦头吃!”
就让他回去睡觉,不要制药了。
何其善叹了一口气。
他有无数的气要叹。
“钱大人,京城的大夫里面,要说治风湿老寒腿,就属曲风塘的膏药还可以,如果你以后要用,就去找曲大夫帮你配吧。”
钱谦益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嘿,我找曲大夫干嘛?有你帮我调理,我还用得着找其他人?”
“不是我吹,我觉得以你的医术,以后在京城医学界,一定是稳坐头把交椅的!老钱我现在跟你混熟了,以后请你诊脉也能插个队啥的,哈哈哈。”钱谦益越说越开心。
“可是以后我可能不会在京城啊……”何其善很是沮丧。
他太过于纠结,钱谦益又是一个温厚长者,夜深人静也适合倾吐,于是,
在满屋子药香和瓦罐里发出的轻微咕嘟声里,何其善对着钱谦益敞开了心扉,说了自己打算带古潇湘私奔的事。
钱谦益听得目瞪口呆。
“你疯啦?”
“沈家那么好的姻缘你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