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被司徒毅抓住,纠缠了好大一会儿,慕千晓才带着她们一起出现。
这同样有些不大合理,到好像是故意放她回去,最后再出现一样。
当时她一门心思只顾着想回去看看情况,都没有心情细想这些。
还有一点,那就是慕千晓本身,她记得,在她被两个白衣女子带着出了龙府的时候,慕千晓是中了两剑的,且和对方一直呈现的是久战不下的局面,可是她走开没多长时间,且还带走了两个白衣姑娘,慕千晓就在没有再受伤的情况下全身而退了?
就算是到后来,
司徒毅和慕千晓大战的时候,她就在司徒毅的怀里,她离得那么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司徒毅的剑是穿着慕千晓的心口而过,正常人受了那么重的一剑,应该是会死的吧。
她当时就是以为慕千晓要死了,所以才会哭的那么伤心。
可是,慕千晓竟然还能自己运气站起来,虽然走路不稳,但的的确确是走出去了。
若是按照司徒毅的说法,慕千晓拥有不死之身的话,这就说的过去了。
她走的时候龙府的人明明还没有全部死掉,可是等她过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龙府就是血流成河,让人不忍细看。
说句不好听的,那些黑衣人在和慕千晓缠斗的情况下还有这么高的效率吗?为什么是在她走了之后?
还有就是司徒毅对她的态度,她怎么看都不相信,皇帝会对一个判了死刑的阶下囚这么好,这么纵容。
是,这一瞬间,她想到了纵容这个词,司徒毅根本就是在纵容着她。
明明是她越矩,是她错了,司徒毅却都是视而不见。
这根本就是解释不通的。
看着男人微拢的眉心,苍白憔悴的俊颜和星眸下青灰色的黑眼圈,桑行忽然就有些心疼,莫名其妙的,她竟感觉自己不受控制一般,抬手轻轻抚上男人拧着的眉心。
司徒毅端着药碗的手一僵,星眸中划过一抹光亮。
温热的手指触到他微凉的眉心,指尖一抖,桑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耳根子一热,她的脸瞬间就红了,赶忙就要将手收回来。
可是,已经晚了,在她将手收回之前,司徒毅一把裹住她的小手,落在自己的脸上。
“我……”桑行嘴唇动了动,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她刚刚看到他眉心拢着,特别想给他拂开,结果那么想着就真的那样做了?
她自己都觉
得不可思议,说出感觉就像糊弄人。
不过,司徒毅也不需要她解释什么,将空空的药碗放在桌上,他牵着她的手,好一会儿,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起走。”
“走?去哪儿?”桑行听到他这么说,眸光一敛。
“别紧张,”司徒毅看出她的戒备,轻声安抚着她,“这里太不安全了,慕千晓随时都会再找过了,我们明日就一起回宫。”司徒毅沉吟了一下,忽然觉得宫里也不安全,上一次慕千晓不就是在宫里将桑行劫走的吗?
“从今以后,我就一直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着你。”司徒毅想了想,重重地捏了一下桑行的手。
桑行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忽然就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带着一点调侃的意味:“你说的话我才不信呢!”
“为何?”
“你是皇上啊!你需要上朝、批奏折、处理朝政,怎么可能寸步不离?”
“那你可以跟着我啊,”司徒毅不以为然,“上朝你就跟在我身边,处理朝政你就在旁边听着,批奏折你就在旁边看着。”
“那不就变成后宫干政了吗?人家会说你是昏君。”桑行撇撇嘴,话说出来,却感觉不大对,她这样不就是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了吗?
司徒毅薄削的唇果然轻轻勾起,眸子晶亮,“为了你,做个昏君又何妨?”
桑行心头一动,心跳速度骤然飙高,她蓦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撇了眼帘,长睫轻颤,丢给司徒毅一个侧脸,唇角却微微弯着:“男人都会捡好听的说,难道你如厕的时候我也要跟着吗?”
“咳咳。”司徒毅好看地眉眼弯弯,失忆或者不失忆,这个女人这一点果然就是不变,什么话都好意思说出来,完全没有一般女子的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