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上,太后娘娘,”花言开口解释,但始终都没有放下拦着太后的手臂,“顾北烟中的这种药在体内潜伏了至少一个半月了,它和普通的毒药不一样,普通的毒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让人顷刻毙命,可是这种药在人体内潜伏一段时间,却能将人全身的血液都化成毒素。”
“换句话来说,在她毒发的时候,她全身的血液都变成了毒液,一旦沾染上,或者是被她抓伤,都会中毒,承受和她一样的痛苦,而且,”花言顿了顿,想到这件事,不禁心有余悸,后背都凉了大半,“而且据我所知,这种药是没有解药的,它本身不致命,但是却会让人心智发狂而死或者被自己给挠死。”
花言的话音一落,围观的众人吓得大骇,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朝后躲避,尤其是那些站的离叶蓁比较近的,更是恨不得马上退避三舍,省的被叶蓁给抓上了,或者沾上了她的鲜血。
那几个刚刚帮忙按住叶蓁的太医和擒拿叶蓁的侍卫也是一瞬间就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司徒毅眼波微漾,睨向花言,看来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又欠了花言一个更大的人情。
不同于众人的惊骇,太后的心就好像瞬间掉进了冰库。
“这种药是没有解药的,它本身不致命,但是却会让人心智发狂而死或者被自己给挠死。”
花言的话一遍遍回响在她的耳边,好像魔咒一般,不,太后颤
抖着摇了摇头,她好不容易寻到的女儿,怎么能这样就轻而易举的死了呢?
眸光一冷,她一手抄住近在眼前的花言的衣领。
花言猝不及防,被她抓个正着。
“太后娘娘也不必如此惊惶不安,皇上洪福齐天,有天神护佑,何况还有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在,几个小小的刺客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今日是信王大婚,当务之急是赶快将真正的新娘子找到,并且处理掉这个瘟疫一样的顾北烟,安抚召陵的民心。”
一直不曾说话的慕千识这时忽然上前一步,冲着帝王和太后拱手说道。
果然还是这只老狐狸够冷静!
司徒毅微抿了唇瓣,黑眸深深,乍然看到“顾北烟”出现了这样的变故,再发展下去,恐怕太后就要忍不住了吧,露出马脚来必定会招惹帝王的怀疑。
就算是现在这样,也难保不会惹帝王的猜忌。
慕千识的这番话虽然听上去没有什么毛病,但无疑是对太后的提醒。
太后眼波一滞,果然有所反应,她看了慕千识一眼,眼尾又轻轻扫过龙椅上虎视眈眈的帝王,玉手渐渐将花言松开,“罢了!哀家也是担忧皇上的安危,花言莫要计较。”
“微臣不敢!”花言对着太后颔了颔首。
“母后不必如此担忧,”帝王见好就收,施施然从龙椅上站起来,“慕大人说的有道理,朕乃真龙天子,有众位爱卿的辅佐,又有母后的关护,怎么会轻
易被奸人所害?”
说着,又扭头看向司徒毅:“今日本是五弟的婚礼,却被这些歹人给搅和了,五弟放心,这件事,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臣弟多谢皇上隆恩!”司徒毅颔首称谢。
“花太医,这个顾北烟就交给你和太医院的太医们处置,切记,决不可让毒素蔓延,并且尽快找出应对这种毒素的方法!”
“是!”花言和众太医领命。
随后找人寻了绳子,将已经完全失心,如同疯狗一样抓挠自己的叶蓁结结实实的困住,带回了太医院。
众人这才算松了一口气,慢慢地再度围拢过来。
“顾北烟”虽然被带走了,但是这其他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叶坤,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司徒羽收回视线,冷冰冰地凝着丞相叶坤,身为一个监斩官,竟然让手下的犯人跑了,且还因此造成了信王的婚礼被破坏,新娘下落不明。
这是何等的大罪?
叶坤也算得上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了,况且在他先前对上司徒毅的时候,是那样的振振有词,众人料想着,面对皇帝的质问,他必定会辩解一番。
哪知叶坤低着头,也不知道是无话可说,还是无从解释,竟然一句话也没说。
帝王轻蔑地勾了勾唇角:“叶丞相既然无话可说,那就是默认了私放钦犯,失守渎职了?”眉梢一挑,帝王骤然沉声,“来人,将叶坤给朕拿下。”
帝王话
音一落,登时有七八个侍卫上前,将叶坤擒住,叶坤也不反抗,只一脸泰然的望着帝王,忽地笑了:“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臣为召陵皇室效力了二十多年,无愧无悔,这次的事情,老臣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无法解释,但只要皇上一声令下老臣赶赴黄泉!也算对得起先帝和皇上的知遇之恩了。”
叶坤说着,不禁老泪盈眶,他稍稍一使劲儿,挣脱了钳制着他胳膊的两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