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一点水,就下面条了。等面条出锅,两人美美的饱饱的吃了一顿,肖予衡还盯着林苏把剩下的汤都喝了,这才开心起来。
林苏把剩余的鱼肉用碗装着放在水桶里扔到井里冰着。两人又如昨天一样出了门。他们地少,人少,就两个人还没有那种秋收的气氛,只要再往大槐树走一点,漫山遍野都是人,那才叫壮观。
“你要不要带顶斗笠,我看你是不是昨天晒黑了些?”肖予衡走在前头说。
林苏摇摇头,“晒黑些也没事。”他还在盘算着呢,等太阳出来的时候,反正要回家去把稻谷摊开晒着,就顺便去槐树下买点肉,到时候还要把战斗机它们带到田里去,田里有些散落的谷粒,被鸡啄了吃也好。
秋收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也是一个争分夺秒的过程。地里收获的粮食都要经过太阳暴晒后才能储存,或者卖掉变钱,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天气,只能尽可能的快点,快点,再快点。
肖予衡家的田地算起来真的不算多了,但也足以让肖予衡和林苏连轱辘的忙了七八天,两人都累瘦了些,只是林苏更明显些,就这么些天,中暑都晕过去两回了,幸好是还没感冒。到了后几天,肖予衡只让林苏在地里干半天活,其余时间就在家里整理收拾什么的,稻谷晒一会要用木耙退散翻边,只为了晒的均匀。
二虎叔家是二虎婶家那边的亲戚过来帮忙,今年大槐娶了媳妇,他媳妇的两个半大的弟弟也来帮忙了。因为二虎叔家的田是最多的,两家所有的壮劳力集合后先用一个上午去把二虎婶娘家和大槐媳妇娘家的稻谷都割了,打了稻谷送到家中去,家中的老幼就负责晾晒。其余人才转到肖家村来,帮二虎叔家里秋收。
稻谷是最重要的农作物,就是肖予衡,也在自家田里都割完后,要去收地里的家伙了,才抽出了半天时间去二虎叔家帮忙。
晴空万里有时候也会突然起风打雷,这种现象一出现,地里的人忙着收拾地里的东西,家里的人也要忙着收拾晾晒的粮食,要把粮食搬运到避雨的地方去。那真是争分夺秒了,恨不得多长几个手,家里能动的都要来帮忙,甚至地里的人都要急冲冲的往家赶,生怕一个来不及,粮食被雨淋了。
这时的基本都是急雨,你才看着豆大的雨滴落下,不到一刻,就是倾天雨幕笼罩天地,再过个半个时辰,就雨散风轻,再等个一时半刻,也许太阳又出来了。
林苏也碰到过这样一回事,用扫帚把稻谷拢做一堆,然后用油布盖着,看着雨滴要下来,林苏都要哭了。幸好在最后一刻还是把一切都收拾妥当。林苏坐到廊下看雨幕,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肖予衡笑他刚才要哭的表情,林苏飞眼他,却是感慨说,“做农民真是不易啊!”
收花生豆子玉米类的,就没有那么紧迫的感觉,院子已经堆的放不下,晒干后的稻谷有的是直接进谷仓放好,等到要吃的时候再来去壳,有的则是现在就要去壳。这个时候也陆陆续续有人来村子里收米,谷粒是一个价,去壳的是一个价,精磨的又是一个价。
肖予衡没打算卖米,也就不太关注。现如今的亩产并不多,想到从前袁隆平的超级稻,肖予衡就叹气,如果自己也有那本事就好,留作种的稻穗,肖予衡也晒好,珍而重之的收好,希望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也能误打误撞的培育好的稻种来。
战斗机在田里吃了几天的谷粒加餐,生出来的蛋蛋黄黄橙橙的,煞是喜人,其余的鸡也许是最近吃的好了,也也许是最近天气好了,也都开始生蛋,一日一个的,都是好母鸡。
林苏去看过自己做的纸,虽然粗糙,虽然不平整,但好歹也还是成个纸型了,其他的做不了,上个厕所还是足够了。林苏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