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每次秋收前还要举办一个仪式,有族老领头,在丰收的稻田前摆上一个台子,摆上祭祀用的烤全猪,族老端着酒在台子上念念有词,参加秋收的村民则在台子下跪了一地。
肖予衡和林苏从仪式上回去,林苏就忙着搞饭菜,为了表示郑重,所有人都是沐浴后空着肚子参加仪式的,仪式啰嗦的进行了半个时辰,每个人只是最后吃了点族老分切的熟猪肉,一人不过两口,吃了更是勾起腹中饿虫。
秋收其实在仪式结束的时候就开始了,有的男人是直接走到自己田边,挥舞着镰刀开始收割起来,女人则急急忙忙回去准备早餐带过来。肖予衡和林苏只两个人,林苏又不想让肖予衡饿着干活,就直接两人一起回来,吃了早饭才一起去地里。
因为秋收的事,城里的铺面也关门了。其实这样也好,大家更会相信这只是一群实心实意的村里人的店铺,而且秋收好啊,秋收完后就有新鲜的稻米和花生,还有很多别的。早在贴上告示的时候,就有人拐弯抹角上来说想买新鲜的稻米和地里的农作物。
客人上门买的米价可比村里人把稻谷卖给来收获的米商要高的多,当日值班的村人激动坏了,可是族老却没发话放开购买,毕竟,他们不是城里行商多年的商贾,这一家小店子,不和人冲突,能存活下来,若要真的坏了行市,城里的商铺一压,族里有再大的面子也开不下。
这些反正不用肖予衡操心了。肖予衡拎着两人的工具,林苏则拎着两人的水囊,点心。今天先从梯田开始割,金黄的稻穗沉甸甸的,看的人心情大好,两人鼓劲加油,弯腰割禾。
割下的稻穗一把把的分正反叠好,一会儿工夫,田里就出现了很多这样稻穗堆。脱粒是手握着稻杆,不停在一个圆木桶里拍打,把谷粒从稻杆上拍下来,割到一半,肖予衡回家把在木匠那新作的打稻桶推着到田里来。
肖予衡发现把这个半人高的圆桶滚到上面的梯田也挺累的,竟然就在最下的一块田里,割出一块地来,把桶子往那一放,这四亩田的打稻谷就在这里进行了。林苏也只能跟着下来,先割下面一块地,开始打稻时,还要把上面的割好的稻穗抱着下来打。之后就是两人换着来,一人割禾一人就打稻,交叉工种,没那么枯燥,虽然还是累,但总好过一成不变的压力。
到中午时分,肖予衡已经送了一担稻谷回家里晒着了。林苏坐在田埂上休息,口里含着水,脸红的发烫,脸上,手上,到处都有被叶子刮出的痕迹,这样一看,可怜又可爱。肖予衡摸摸林苏的头,自己鼓着劲又弯腰割禾去了。他再多做点,林苏就能少做一点,林苏少做一点,他也就没那么累了。
林苏心里也鼓着劲呢,他也想自己多做一点,给肖予衡减轻一下压力。两人闷头苦干,第一天竟然也收了两亩地的稻谷。肖予衡没让林苏担过担子,一轮轮的都是他送回去的。傍晚收工,林苏先回家煮饭,随便把晒了一天的稻谷扫在一堆。肖予衡则滚着打稻桶去河边,把桶子洗干净,随便把自己也洗干净。
林苏一累就会没胃口,灶火烤的他也不舒服,只是煮了一大锅饭,再弄一大盘白煮肉蘸酱就算打发肖予衡了。他自己用早上打上来的井水然后放在阳光下晒了一天后的温水洗了澡,洗一根黄瓜啃上,黄瓜还没吃完,他就歪在凳子上睡着了。
肖予衡回来后见到,捡起他手里快要掉在地上的黄瓜,打横抱起把他安置在床上,再在香炉里燃起驱蚊的香草。肖予衡去到厨房,吧唧吧唧把林苏准备的饭菜都吃光了,再啃了几根黄瓜,总算觉得肚子稍稍填满了。
今天才秋收第一天,林苏这样不吃东西该怎么办?肖予衡想。
林苏一觉睡的很香,很沉,虽然起来的时候还很早,但是林苏一点都没有没睡饱的感觉。肖予衡已经不在床上了,林苏也不在意,天还黑着,总不会摸黑去地里。林苏穿上衣服后觉得肚子很饿,就准备去厨房去做点吃的。
正洗脸的时候,肖予衡回来了,林苏见他手里提着东西,就问,“一大早去干什么了?”
“去买了一条鱼回来给你加餐。”肖予衡举着手里的东西说,竟然是一条三斤重的大草鱼。
“怎么买这么大的鱼?”林苏惊呼,“鱼弄好很费时间呢。”
“你昨天没吃东西呢,你不是爱吃鱼吗?”肖予衡拿过一个桶装鱼。
“夏天没胃口吃饭吃点酸菜就好了,哪还用的上这个。”林苏虽然是这么说,却是能听到他说话间刺溜口水的声音。
“那就做个酸菜鱼吧。”肖予衡笑着说。
林苏转身去拿刀子。现在林苏做菜的速度是极其麻利的,一条三斤的鱼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就剁好,刮鳞,清楚内脏。林苏先把鱼头一分为二,炒香辣椒蒜子姜片,把鱼头放进去煎一下,然后再放上大把的酸菜,一瓢水下去,盖着盖子煮。
黎明的风轻轻柔柔的,肖予衡已经把打稻桶又放倒推到地里去了。回家后酸菜鱼也差不多出锅了,林苏把鱼头和大部分酸菜捞出来,余下锅里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