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柔看着姜绾全然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就算提到安王,她也是那副她讨厌的淡淡的样子,终是忍不住了,急声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姜绾你疯了!你不能用这些糟烂玩意儿对付我,你是一个大夫,你明明知道怀了孩子再去掉对女子的伤害!你不能这么做!”
姜绾抬起头,看向情绪激动的王婉柔,原来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如果她不慎怀上了谁的孩子,安王甚至不会关心是不是避子药出了问题,他多半只会让人熬好一碗又一碗堕去腹中孩儿的药水,让人强灌进王婉柔的嘴里。
非他本身承受的痛苦,他怎会放在心上。
“你问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很简单。”
姜绾没忘记缩墙角的牢头,走上前把人提起来丢到外头去,让侯叔留下看着,再走回来看着王婉柔
“你诓骗小玥的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叫她险些落入险境,如今体会一把临近深渊也很公平。”
姜绾说着把从牢头腰上取的钥匙拿出来,打开啦王婉柔的牢门,走了进去。
王婉柔紧张地看着她,开始往后退,“你、你想做什么……”
姜绾逼近王婉柔,直到她没地方能够再退,捏住了她的嘴,把药瓶里的药水倒进了她的嘴巴里。
“这药吃下去七日内,吃在的多的避子药都会无效果,你自求多福。”
姜绾松开手,看着弯腰扣着喉咙想要把药水吐出来却不得法的王婉柔,继续道:“或者,你可以拒绝安王的安排,如此自然不会有事。”
“姜——绾——你疯了!”
王婉柔剧烈地咳嗽起来,“殿下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疯女人,你竟敢加害于我……”
王婉柔眼中既是害怕又是彷徨无助,“你要我拒绝殿下,呵呵,你怎么敢……殿下他不能没有我相助,我会替他拿到……”
王婉柔突然噤了声,惊疑不安道:“姜绾,你故意的,你想叫我说出殿下的秘密?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婉柔擦干净嘴巴,站了起来,认定姜绾如此是在激她,“你休想从我嘴里知道半个字!”
姜绾扫了一眼被安王放在这牢狱里变得敏感多疑的王婉柔,她想要知道的事会亲自去查,至于今天,当真只是为给小玥出口气而已。
而若非王夫人一进城就亲自来求情,喂到王婉柔嘴里的也绝不会只是这点东西。
“别多想,我说了是给小玥讨个说法。若不想经历堕子痛苦,便要承受别的,比如安王的怒意,你自己选吧。”
“或者照你所说,你如此有用,他会暂时将你从这里带出去,等着你身上的药效过了,再来帮他不迟。”
姜绾拍净手,算算正好半个时辰,还在探看的时辰内,一点也没多一点没少。
她原样锁了牢门,把钥匙还给牢头,解了他的哑穴,招呼侯叔走人。
也并不介意牢头把今日她来的事通报给安王,在永定城她就说过的,她回来后会亲自来要个说法。
至于王婉柔,七日的时间,身为女子她有办法能避开这七日与人行那事,这就是她留给王婉柔的死局中的生机,若她还看不清安王为人,那恕她也帮不了王夫人,好言难劝要死的鬼。
侯叔对姜绾在牢中所为不敢多言,一路乘着马车回去的路上安静极了,还是姜绾主动道;“侯叔,回去后你可告诉王夫人牢中的事。”
“夫人应当知道,她想要将王婉柔带出这样的泥淖中,但如若这七日,她还待在那牢中照旧为安王做事,则说明王婉柔根本没有想要逃离的欲望,她沉溺其中且自认为是在襄助安王。”
“如此,希望夫人想清楚,是否还想要将她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