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害人性命者,因觉着自己可怜,便可逃脱律法,那要大人作甚,要王法作甚。”
这是吴林先前说过的话,她一字不错奉还给他。
“哈哈哈,说得好,吴大人,此案证据确凿,你怎么婆婆妈妈地还判不了案?莫非你与这姜门侯,私下有些见不得人的往来,拿了人好处,被绊住了手脚?”
“若真是如此,那本将军可不与你客气,你这百姓父母官护不了百姓,本将军替你护。”
吴林大汗淋漓,偷眼看向罗延年,罗延年不动声色使了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垂下耷拉的眼皮,退后半步。
这是二人先前约定的暗号,这是要放弃明保姜东春了。
吴林松了口气,总算不必再在此地僵持,当即依律判了姜东春入狱候斩,命人将他先行带走,等回了府衙大牢,虽然麻烦,总还有其他法子。
围观的人也都被官差遣散,但哗然不止,姜家此案,姐弟状告亲父,不顾伦常的事难逃在峄城沦为饭后谈资。
但姜绾并不在意这些,今日在观景亭审案,吴林诸般推诿,她此刻已不能信他把姜东春收押入牢,就会照律法将他正法。
送姜东春进大牢,事情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