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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乃怙照宗的秘药,有三宝归元、阴阳交补之功效。
号称只要未死,不拘是受了何等重伤,服下此丹,皆可保下一条性命来。
此时随着药力一点点被躯壳吸纳,陈珩思绪好似也渐渐顿止。
如若小虫吐丝作茧一般,意识昏沉,再难分清什么真假虚幻,好似被沉入了渊水之下。
而想起方才同陈玉枢的那一战,若不是以散景敛形术欺瞒了象易恐咒的感应。
想要取胜。
倒还真要另费上一番大心思……
陈珩眼帘静默垂下,眸光深处沉暗,难得有些恍惚。
“师姐,我又欠了你一次……”
他在心底轻声开口。
……
……
“倒有些意思,今日的确是看了一出好戏。”
而小亭当中,见得此幕,玄冥五显道君脸上也无什么动容之色,只是和善一笑,微微拱手,言道:
“既已然兴尽,我便不再叨扰了,几位道友,后会有期。”
“此人倒是沉得住气。”
威灵见玄冥五显身形倏尔远去,略一摇头,道:
“师兄,今日之事,你以为如何?”
“我看再过上不久,便是时候将希夷山再次洒扫一二了。”通烜道。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拍手,放声大笑起来。
裴叔阳闻言微微一怔,面上神情稍稍一正。
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不觉一凝……
……
十日之后。
当陈珩自入定当中醒转过来。
他起指推算了一下,便微微一笑,打开门户走至外间。
在不远之处,恰是站着太符宫的俞郯。
而符参老祖百无聊赖蹲在他肩头,脖子上挂着一个明黄色的酒葫芦。
几人相见,自少不了一番问候寒暄,在将两人请入里间,奉茶相陪,说了些闲话之后。
符参老祖深深看了陈珩一眼,也是不禁感慨一叹,道:
“老夫倒是眼拙了,没想到你竟真的能够赢他,此事一出,你只怕真要彻底扬名这九州四海,连域外天地都要流传你的名头,坐实‘斗法胜’之称。
如今的陈玉枢,只怕是夜不能寐了……”
“只是赢了一具神降身罢,算得了什么。”
陈珩放下茶盏,微微摇头:“此人乃是我生平大敌,以他行事,只怕我的麻烦,还更在后头。有朝一日,唯有杀了他的正身,此事才算彻底终了。”
符参老祖将挂在脖子上的酒葫芦抱起,喝了一口,慢慢点了点头。
“不过采药之事既已结了,你在西素这陆洲,可还有其他要事?”
他砸了咂嘴,问。
“老祖意思是?”
“俞郯的见识已经长了,他而今毕竟仅是个炼炁小修,出来玩玩也罢,终于还是要回山门打磨元真,好生清修一番。”
符参老祖一笑:
“而你想来也是外药将全,仅差一味老仙须了,先前你可是应允过,要同我去阳壤山,拿老夫的那截好须来凝丹的。
既然如此,我等不妨做个伴当,一并前去东浑州罢?
玉宸和太符是多年的交情了,自前古时代至今的盟契,你身为玉宸贵子,怎可不结交八派玄门的同道?要知晓,这修行一事,除了神通手段之外,还更有一番人情干系。
老夫在东浑那里好歹也算半个东道主人,一些杂事,我自能够替你摆平!”
陈珩见符参老祖神情诚挚,略一沉吟。
他也并不扭捏犹豫,避席起身,恳切施礼道:
“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