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斗上一场了。”
而一句说完后。
通烜摇摇头,也是再补一句:
“不过威灵你的所言,却也不无道理,陈玉枢终究是修成了纯阳道果的人物,他以神降之法来同陈珩争斗,这细论起来,却也到底不公。
若真到了事有不谐那刻,我会亲手出手,护住陈珩性命。”
“祖师若行此举,只恐先天魔宗处会心存不服,出手来阻,到时候若将六宗也牵扯上,只怕又是一桩不小风波……”
此时忽有一声轻笑声音响起,旋即便见一朵丈许长的混沌庆云缓缓飘来。
云头上站立着一个宽袍大袖的中年男子,唇角含笑。
此人望去约莫四旬上下,身着玄色云纹道袍,头上戴华阳高冠,腰间以杏黄丝绦系着一枚古朴玉印。
虽长身伟岸,气度温文儒雅,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待得庆云落下时候。
中年男子先是朝着两位郑重稽首行了一礼,这才一笑,开口:
“不过祟郁太子处,我方才已是同这位好言相商过了,此魔虽说表面勉强应下,但也仅是迫于我玉宸威严,心头却还未真正服气。
尽管现下无事了,但日后怕难免还有一场大波折。”
威灵示意中年男子不必多礼,温和道:
“叔阳,你如今真身在法圣天做事,化身镇守门中,还需处理诸般事务,倒着实是辛苦了,在师兄和我面前,你可不必拘礼。”
裴叔阳后退一步,笑道:
“威灵祖师言重了,我既为玉宸掌门,这些便是分内之事,当不得如此,只是我有一问不解,那祟郁太子——”
“祟郁太子如今势单力薄,纵然有心,却也无力,他便是想将陈珩做成魔龛,也需先回祟郁天先行统合群魔,再作计较。”
通烜似猜得了裴叔阳的言语,摆手道:
“至于我为何会知晓他的谋算,莫要忘了,我与敖殃可是曾进入过众妙之门。
他既能从中带出建木来,我自然也是从中得了一件宝贝!”
威灵与裴叔阳闻言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而此时。
通烜也不欲多言,只是将话头微转:
“既恶客暂去,便且看药园处究竟如何罢。”
裴叔阳以手按印,眸中光华隐隐,叹道:
“如今,倒着实是一番龙争虎斗了!”
……
……
青山连绵,绿水若织。
此时的甘琉药园中。
陈珩将手中玉匣揭开,见里内恰是静静躺着一株七明九光芝。
他在微微颔首过后,便也示意云下云下的孙胜济与范胜延自去即可。
见他这动作,孙胜济与范胜延对视一眼,脸上皆有一丝尴尬之色。
“你,你……”
孙胜济清嗽一声,有些拉不下脸来,还欲放些狠话,输人不输阵。
但被一旁的范胜延眼疾手快拉了一把。
他也只能不情不愿住了嘴,无奈腾云而起,很快便离了此处,不见行踪。
“七明九光芝,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珩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形,淡声一笑,便将玉匣收入袍中,不再多看。
而正当他也欲腾云而起。
此时远处,却忽有一道长笑声音遥遥响起,戏谑道:
“以一敌二,好本事,倒是未曾坠了为父的名头……
不过事到如今,你可要调息一二,先回复些元气?可莫要说为父过分欺你了。”
陈珩猛然抬头,眸光一凝,神色不禁动容:
“陈玉枢!”
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