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撞得此机,能够与你陈玉枢同境一战!若是不讨教一二,岂不可惜!”
一语道罢,长孙旷肩头的四眼玄凤便长嘶一声。
眨眼之间就投入长孙旷的紫府,与他一身气机相融,令长孙旷的真炁随之猛涨了数成之多!
有一道烈气透顶而出,好似霄虹经天般,将来回的呼啸罡风都一斫两端,在碧空上留下经久不散的长痕,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得了加持的长孙旷暴喝一声,随后双手一展,天中立时便有一道大日烈阳似的罡气横空而过,卷向陈玉枢。
一路上不断有金纹秘箓自罡气中飘出,洋洋洒洒坠空,落向四面八方。
待得陈玉枢将那袭来的罡气随手消去时候。
他眼帘抬起,见此刻天地,那些金纹秘箓已是纷纷化作了长孙旷的模样,粗略一扫,竟不下百余数。
个个神情不一,气势盛大宏烈。
一眼扫去,竟好似皆是实相,而非惑幻手段,绝难分出什么真假来……
“三景相转伐祟术,倒是许久未见这门道了,可惜你本事不足,还远未将这门秘术炼到家。”
忽然之间,近百的长孙旷各施手段,朝向陈玉枢攻去。
只听一声轰然爆响,各色的光流烟煞便奔涌如潮,几乎漫天皆是,滚滚落下!
而面对这煌煌赫赫的攻袭,陈玉枢却只伸出了一只手,笑道:
“既你如此想看我的手段,那在寻我那逆子之前。我便多少抽些心思,先陪你玩玩罢……”
一声闷如雷滚的巨响过后,陈玉枢身后忽有一丛丛黄光生出,好似石垒相聚,层层叠叠,将他身躯圈定,挡下了方才的所有攻袭。
莫说什么流血受损了。
便连衣袍冠带都未沾染上半丝灰尘……
长孙旷见此瞳孔微缩,但他毕竟也是岁旦评上的有名之人,久经杀伐,忙抽身退开几丈,袖袍一卷,欲再施手段。
而此刻,他却忽然发现自己身躯沉重,好似肩扛着两座大山,举步艰难。
便连胸中早已酝酿好的气息也是被打断,平白便失了先手。
“小元磁神光……”
长孙旷眸光沉重,心下暗道一句。
……
与此同时。
玉宸派,宵明大泽。
威灵缓缓收回目光,将胸中杀意按定,只微微冷笑了一声,神情冷峻。
“师弟你若是出手,不仅先天魔宗,只怕整个六宗,都会联手来阻你。”
不远的石亭之处,通烜微微摇头,道:
“且安坐便是,看事态究竟如何罢。”
“便因此魔贼,我派就生生坏了一个道子君尧!虽说是君尧终究未能够斩去俗念,一意孤行,才会落得个这般下场,但归根结底,却还是因陈玉枢作恶。”
威灵道:
“此人自弃玄投魔之后,看来是愈发猖獗了,如今还敢出来逞凶,又欲坏我门中英才?
师兄,这若是不出手,如何能正宗门威严,又如何能够安定人心?”
通烜朝西方之地看去。
此刻长孙旷却正是左支右绌,应付艰难。
他额头已有隐有汗渍生出,脖颈青筋根根凸起,好似一条条小蛇在窜动翻涌,甚是狰狞。
与陈玉枢的轻松写意,漫不经心相对于一处。
更是显得长孙旷姿态狼狈,可谓是高下立判……
“数年之前,在东海那时候,我曾以宇宙雷池相逼,令八派六宗的各位同道皆是在口头上签了契,不得以大欺小,仗道行来欺人。”
通烜摇头:
“可陈玉枢倒是苦心积虑钻了个空子,他如今仅是以神降之法,借了周师远的躯壳一用,同是洞玄修为,仔细说来,倒也不算违契了。”
威灵闻言不禁皱眉,神色稍凝。
“师弟是忧心即便同境,陈珩怕也非陈玉枢的敌手?”通烜问。
“师兄说笑了,陈玉枢此人虽说心术不正,但毕竟能耐不小,不然在当时,他也难被神屋枢华道友看中,成为斗枢派的斗法胜。”
威灵道:
“而如此也就罢,再加上陈玉枢乃是神降,陈珩的斗法经验同他相较,只怕是萤火之比炬烛,大大不如。
非我轻视陈珩,着实是他若同陈玉枢对上,胜算的确渺茫。”
“斗法胜……老夫还记得当年的白马法会上,陈玉枢力战众人,正是那一役后,他才得了斗法胜这个名头,尔后在丹元大会上夺魁,更坐实此称。
至于陈珩,他似也是在壶觞法会上才初获此称,尔后历经诸事,才将这名头逐渐也传扬出去。”
通烜闻言一笑,开口道:
“一个是旧时斗法胜,一个却是我派新兴的斗法胜……这两人若是欲分个高下,怕也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