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寻常的仙道真人之上!
饶是如此。
就在形势眼见有愈演愈烈之势时,一旁捧钟的力士忽拿起玉椎轻敲上一记。
怎到这时候了,事态已无法挽回才说出口?便是亡羊补牢,却也太晚了!”
顾漪的那门易形手段甚是厉害。
他刚欲出言劝说,便被陈珩挥手打断。
营寨当中,一个身着黄衫,头裹正阳巾的男子驾一道遁光,来到了中军大帐处。
如今邓元籍师兄惨遭重创,只勉强存了下一条性命,却无再战之力,麾下兵马也损失过了泰半。
他与王森、邓云籍、和立子、沈澄各领了一部兵马,互为援手。
邓云籍甚至还严令诸修不得走漏消息,勿使陈珩、王森等部得悉此讯,却也是在防备陈珩等会占他的便宜,与他分功。
只怕邓云籍麾下的兵马,都要被统统吃下,一个都难走脱。
如此境地,也无怪池英会心生绝望之感,觉得不能取胜。
而怙照阵营,却也被赐下了勾绞妙门阵图。
让那些魔宗之人凭借阵图,打造出了三座勾绞巨城。
正面打烂三座勾绞巨擦城,断了他们引动重浊煞气的谋算!
这是因三座勾绞巨城虽然建成容易,且固若金汤。
似这般的人物。
他是欲将这些残部当成弃子,让他们先行送死。
不过那时。
不待周师兄出言自辨。
偏生邓云籍又遭来惨败,失了一方祭坛。
“我方有三方灵宝祭坛,可生出三尊祛邪神将来助阵。
比祛邪神将诞出的功夫还要更漫长!
陈珩等起初便是欲利用这个时间差,稳中求胜,以堂皇之势溃去怙照阵营。
邓云籍却也茫然未晓。
老朽未能察得怙照妖女的险恶用心,实是无地自容,还请诸位责罚!”
邓云籍便要亲手料理了他,连带着周师兄背后的灵数山也会被记恨上!
而此刻。
此时池英看着老道人的狼狈之态,也是心有不忍。
待得自半空中落下后。
玉宸和怙照分别建起三方祭坛和三座巨城,已是各自的极限了。
因顾念同门间的情谊,他忙回护一句,道:
“周师兄此言太过,那怙照妖女心机险恶,又兼魔功厉害,连邓真人都未觉察出什么不对,周师兄却要将过错揽于自己之身。
周师兄面现羞愧之色,对场中诸修拱手谢罪,道:
“方才我部之所以溃败,正是因顾漪自背后暗害了邓真人,以一枚困龙钉刺入邓真人肚腑。
陈珩便挥手令下面真人各自散去,只留下灵数山的池英一人。
真正的吕行师弟,只怕早已是死了……
“我知尔等忧心顾漪之事,恐她会再度以易形之术变化面貌,混进我帐下生乱。”
此时陈珩眸光隐晦扫过帐外某处,又不动声色收回,淡淡道:
而若是再多,反而会露出破绽,给对面之人可乘之机。
但今番重头来看,只怕在那时吕行师弟便已被杀,是顾漪变化成了他的模样,混入到了帐中。”
直待得七七四十九过后,三尊祛邪神将从祭坛生出,再整合五部兵马,渡江北伐。
而话已说在前头。
所耗的时日。
“诸位真人皆是玉宸治下,理应亲如一家才是,何苦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而坏了情面?”
也不知她到底是学了哪门厉害魔功。
在她以吕行真人模样混进邓云籍帐下时候。
但这两宗在私底下也是少不了磕磕碰碰,交情绝不算好……
但宸章派毕竟是元神大宗,吕行师弟也身份不同,保不齐就备有什么护命手段,老朽也未多想。
这语声虽然平淡,没有什么起伏,但却有一股不容回绝的慑人气势,听得帐中真人皆是心下微微一寒。
如此一来,便是那顾漪再是厉害,也要无计可施!”
非仅未能建功,还连累自己都险些身死,三方灵宝祭坛,也是去了其一。
在这月余相处下来。
两宗在危雍国派出的人马,都是刻意相等,分不出什么多寡来。
常言道,主将乃三军之所系命,炼师虽然道法通神,但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但明眼人都可看出。
在思忖一番后,池英还是一叹,无奈道:
“炼师,我方统共也仅三方‘灵宝祭坛’,如今的邓真人处的祭坛又已被污去,再难生出祛邪神将来助阵,可谓三去其一。
各自给下面弟子留了后手。
似如此景状,已是落于下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