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黄黑两气,甚是恶浊的模样!
阮亮这一手可谓猝不及防,不少人还尚未反应过来,飞剑便已是被腥烟所吞,心下不禁讶然。
“成了!”
一艘白骨飞舟上。
见得此幕,几个蛇龙山的修士皆是暗自握拳,脸上流出振奋之色。
子母飞灵石之所以是蛇龙山修士的一桩厉害手段,非仅是其材质坚硬,可以同飞剑硬碰硬,不损分毫。
还因每一颗子母飞灵石中,都藏有一缕“蛇龙神烟”。
此烟炼制不易,需用种种铁砂、毒物和人兽的精魄厉魂来当作主材。
一旦放出,便可轻易腐蚀修道人的真炁、躯壳,阴毒无比!
项琼与阮亮已是斗了许久,却一直是在用飞剑手段攻杀。
若能够污了项琼的飞剑,那便等若是废去了他的一条臂膀!
那此局的最后胜败。
便也不必多言了……
而今日这战局不必寻常,隐隐关乎两宗真人的颜面,且阮亮又是头场。
若他能够得胜,不仅自个要扬名,说不得也会让陶瑱满意,将蛇龙山这个名字暗暗记下。
那时候。
才是真正有受用不尽的好处!
而在一众蛇龙山道人的希冀中。
未几息功夫。
那浑浊烟光便被罡风吹散,露出了里内飞剑的模样来吧……
“怎会如此?”
有蛇龙山道人吃了一惊,心下讶然。
只见项琼的那口飞剑依是好端端,灵光皎洁,并未被“蛇龙神烟”污去了形质。
定目细观过去,在飞剑周身飞有一片指尖盖大小的灵叶,正放射祥云。
其态浩虚缥缈,好似可使恶煞冰消瓦解,一派清宁意味。
“这子母飞灵石虽是你们蛇龙山的隐秘手段,少有人知晓其中门道,但不巧,我石印观曾有一位前辈,便被这等阴诡手段暗害了。
他老人家在寿尽坐化前,曾留过言语来,叫我等后辈提防一二。”
项琼自得一笑,飞剑啸鸣一声,又震开云霭,朝阮亮疾斩而去:
“如今你的那点小心思已被看破,又能如何,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原来是得了提点,难怪……”
在阮亮见“蛇龙神烟”的突兀一击未能够建功,倒也不惊讶。
只弹指又发出数枚子母飞灵石,朝飞剑迎去。
这石丸藏煞的手段虽是隐秘,但在大宗和世族眼中,不过是小技罢了。
在多年过去,也是被传开甚广。
这项琼能够看破他的心思,并不足为奇。
而在又斗了数合之后,阮亮终是抓住了项琼气机转运时候的一个疏漏,更不犹豫。
扬手便劈出一道黄光,果断将项琼打得跌落云头!
若非身上有宝衣护持,只怕项琼在这一击下,纵然不死,也是要去了大半条命。
“这位石印观的项兄,承让了。”
阮亮本还想乘胜追击,将被打落下云头的项琼斩杀当场。
却见此人已慌忙摸出数张符箓,拍在了身上,又将飞剑召回,急匆匆朝玉宸阵营逃去。
如此情形。
显是追赶不及了。
他遂也将心头杀意按定,大笑一声,将遁光潇洒一兜,回了怙照一方,分毫不留恋。
“石印观项琼,此人当真是个十足蠢物!
分明道基更要胜过那个阮亮,却只顾显摆,纯以飞剑术应敌,就这等三脚猫功夫,也敢拿出献丑吗?!”
望着项琼狼狈逃来的身形。
飞宫主殿内。
邓云籍冷笑一声,不屑道。
另一位金丹真人王森也是摇头,默然不语。
“我听过这个项琼名字,此人年岁也不比陈师弟大多少,自幼便是在观中长者的万般呵护中养大,也听惯了吹捧之言。
今日之事,是他自视太高了……”
王森叹了口气,道。
而主座处的于世通神态倒无什么变化,依是淡淡,看不出什么喜怒来。
至于怙照宗阵营。
见得竟是阮亮得胜归来。
晋善信心下一讶,难免生起了些好奇。
“道脉之中可不乏天才俊彦之士,师弟切不可过分小看,这阮亮虽然胜了一局,但还不算什么。
在那蛇龙山中,可是有一位真正的人物!”
见晋善信这模样。
麻衣道人微微一笑,道:
“譬如蛇龙山这一辈的大弟子,唐都,此人因征伐有功,心性更坚凝无比,已是被宗内的苍光真人收入门墙。
不日便要破格进入下院修行,得上一个正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