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姜师姐突然唤我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你倒是先问出来了?”
姜道怜先是一怔,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又有些好笑,掏出陈珩的那封书信,重重拍在桌桉上,清喝一声道:
“你写了些东西,自己清楚吗?把我当做是姜氏的族主了吗?”
陈珩看着那页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对姜道怜笑了一笑,不以为意道:
“我可以出价,你自也可以还价,商贾之事,不就是这般吗?”
“商贾之事?”
被这一打岔。
姜道怜心中那丝隐隐愁绪也被冲的一散。
她好气又好笑,冷哼一声,自袖中捉出一只香囊,递给陈珩:
“没有还价,只有这些东西,你爱要不要!”
陈珩抬手抹了宝囊的真炁,掀开一看。
便有光华暴涨而出,璀璨照人,直欲冲霄而起,将候在庐舍外的女侍都吓了一跳。
“至于那三素炁,此物珍贵,过几日我会将亲自送来,总之不会误了你的时辰。
在流火宏化洞天落回胥都天来,有此物相助,足够你将阴蚀红水炼至中成境界了。”
姜道怜瞥了陈珩一眼,面无表情道:
“记住,你欠我良多,若是到时候需你出力时却故意推三阻四,那便是真正该死了!
天涯海角,我也誓要杀你!”
“就算姜师姐不信我的为人,但有法契约束,应也要信自己的法契吧。”
陈珩起身,稽首一礼,郑重其事道:
“珩并非负义之人,今日厚恩,来日必有回报!”
在相处这几月间,姜道怜还是第一次见他脸上流露出如此肃然神情,恍忽了片刻,旋即偏过脸去。
“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不要忘了!”
她开口道。
陈珩笑了一下,摇头。
而在告辞前。
姜道怜却忽又唤住他。
“对了,自你被号为‘四院之冠冕’后,这些时日里,听说有不少人邀你外出游历,一同赚取功德?”
“姜师姐放心,我并不会轻出金庭山。”
陈珩听出了她话中意思,缓声答道。
“我在你身上可是下了重注的,你若身死,我的一番心血岂不是要尽付空处?”
姜道怜澹声答道:
“若是缺了些什么,你便可向我言说罢,反正将来终有一日,你是要尽数还回来的!”
陈珩微微一挑眉毛,略一拱手,身后便有一道华光升起,将他卷入,霎时消失在原地,行踪不见。
姜道怜目送他走远,才慢慢站起身来,出了庐舍。
“女郎。”
守在门外的女侍见状,连忙跟着她身后,犹豫了几息,还是赧然道:
“女郎,我看那位陈郎君性情很温厚谦和呢,没有什么颐指气使,他……”
“温厚谦和?你把他当成是话本故事里的白脸书生吗?”
姜道怜将脚步一停,澹澹瞥了女侍一眼:“彩娘,要真如此作想,那倒是错看他了。”
“咦?”
女侍懵懂。
“他在斩我那一剑时候,可是分毫都没有留情。”
姜道怜缓缓将手抚上玉颈,沉默片刻,忽得展颜一笑:
“不过。
还是算了……”
……
……
五日后。
金庭山,石鼓峰。
弦乐声悠扬传彻开,彩花缤纷乱坠。
而放眼观去,空中更有无数遁光、符器纵横驰过,若星流耀空,堂堂皇皇,似是要将云空都给挤得满满当当。
一个长脸道人站在石鼓峰山脚,见得此状,心下微微一叹,向身旁同伴言道:
“这就是谢晖斋师兄那壶觞法会?仅一个紫府境界的高功,便因他是世族出身,便有如此多人来捧他的场面?
你说这情形,究竟怪也不怪?”
心情复杂,我一直在追的一本东晋历史文已经好几天没更了,老哥也没个准信,不会真的太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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