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望着刘氏的举动,只觉得费解,从前刘氏也是知情明理的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胡搅蛮缠是非不分的人,又或许是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刘氏?
“刘姐,这等恬不知耻的话你是怎么说得出来的?真是枉费我曾经那么信任你了,难道你觉得你在这哭天喊地的求上一回,就能得偿所愿吗?岂非是拿我当傻子?”
温言紧蹙眉头,心生怒气,本来昨日送走刘氏也算是好聚好散,可不曾想刘氏非要闹得这般不堪的地步,温言实在想不通刘氏是怎么好意思前来索要配方的。
见到温言前来的刘氏欣喜不已,她眼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义廉耻,抱住温言的腿祈求道:“小姐,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就将配方施舍给我吧,后半辈子我定替你做牛做马,不要一分工钱!”
温言向后退了退,挣脱开刘氏的手,眸光有些讽刺的开口道:“你都做出这些事了,就算你不要工钱,今后我也不敢用你,你在做什么美梦?”
刘氏神情无助,只得俯身在地上喃喃重复着要配方的话语,她的模样也叫温言有些生疑,刘氏从前偷窃配方是为了贩卖赚钱,这她是知道的,可如今刘氏已被揭发,她又没有深究,刘氏大可以再找一份新营生安稳的生活下去,何苦非要来再找她要这根本不可能得来的配方呢?
与其是要配方,刘氏若是直接来她这哭哭啼啼的借钱,温言答应的可能性都要大一些。从前与刘氏也算相处了不少日子,怎么今日的她宛如丧失了理智一般,察觉到蹊跷的温言俯下身子,注视着她询问道:“刘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这样做的?若是有,你尽管说出来。”
刘氏眸光波动着,激动的与温言对视一眼,可身后几道炙热的目光直射在她身上,刘氏低下头,即便告诉了温言实情又能如何,自己已经是背叛了娇娥所之人,温言又怎么肯将配方拱手他人,更不可能出这八百两天价,刘氏心底的火焰也被扑灭,无奈摇头道。
“我……我没有什么苦衷,小姐,我只求你能将配方给我,只要给我配方便是帮了我了!”
望着刘氏贪婪的模样,温言也打消了为她辩解的想法,眸光冷淡的启声道:“刘氏,你莫要太贪得无厌了,我劝你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就别怪我找人“帮”你离开了。”
温言本以为这威胁会奏效,可刘氏却一动不动,似乎今日是咬定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目光沉然狠声道:“小姐,今日你若是不给我配方,我便在这娇娥所门口长跪不起,你什么时候给我配方我才会离开。”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秀禾气急,咬牙切齿的冲着刘氏质问道:“刘氏!你明明知道这个时辰是店里客人最多的时候,却偏偏这么阴毒,选在这个时候前来,搅和的店里生意也做不成,难道想以此胁迫小姐吗?世上竟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话边说着,秀禾便忍不住挽起袖子想要上前强行拖走刘氏,见状,温言忙拉住她的胳膊阻拦着,温言还不想将场面闹的太难看。
这时,齐修谨眼眸深沉的从后院走了出来,瞧见齐修谨的刘氏心头一紧,毕竟昨日自己刚被他强行从娇娥所内赶了出来,刘氏很清楚自己是无法与齐修谨抗衡的,忙悻悻的低下了头。
“修谨,你怎么也出来了?”温言眸中有些诧异,她记得离开时齐修谨在房内看书。
齐修谨无奈应道:“秀禾这么大的嗓门,我在后院也能听得到了。”
闻声,秀禾有些窘迫的敛了敛神,她一时太过愤怒,也没注意到自己的音量早已扩大了数倍。温言失笑一声,为秀禾辩解道:“她也是为了店里。”
齐修谨颔首,这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轻拍了拍温言的肩膀道:“你将店里的客人照看好,我带她走。”
话落,齐修谨阔步走向了刘氏,跪在地上的刘氏也感受到了几分异样,面色惊慌的问道:“齐公子,你想做什么?你可不要乱来啊。”
齐修谨没有回答她,径直上前预备强行带刘氏离开,哪知道这刚抓住刘氏的胳膊,从对街三个地方便齐身冲出来了几个男子,上前试图阻止,齐修谨只好先放开了刘氏,与那几个男子打斗了起来,场面顿时杂乱了起来。
倘若齐修谨放开来施展,这几个男子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只是眼下毕竟是在闹市之中,齐修谨担心会伤到周围的过路百姓,又怕会砸坏店门口的小摊小贩,一时间顾虑太多,只能保守的与这几个男子周旋起来。
殊不知,刘氏瞧见这两波人打斗起来,心生退意,温言与秀禾也只顾着关心齐修谨的状况,趁着此刻人多眼杂,正是逃跑的好机会,跪在地上的刘氏连忙向人群后爬了几步,即刻站起身向反方向奋力逃跑着。
一直躲在旁边望着这一切的刘一鸿见此情形,正欲冲出来帮助刘氏一同逃跑,却被花脂行伙计的一声呵给震了回去。
“人跑了!赶紧追人!”
好在有一眼尖的伙计注意到了想借此溜走的刘氏,连忙高喊了起来,几个伙计都停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