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嫂嫂难道还不知道?这在柳家宴会救下青禾之人正是胥儿,胥儿也不能让青禾平白无故的损了清誉不是?这一回来便催着我前来提亲呢,正好也让咱们两家亲上加亲了。”
听到这番话,林氏与陈大人又惊又喜,原来救下陈青禾的人乃是陈胥,并非是什么登徒子,眼下陈胥又有心求娶陈青禾,这可不是好事成双了,两人若是结了亲,那陈青禾的清誉也就不存在受损一说了。
陈大人满面笑容的颔首道:“原来是胥儿救了青禾,可真得好好谢谢胥儿了,青禾一向不识水性,倘若不是胥儿及时相救,只怕要出大乱子的。”
“哥哥客气了,胥儿与青禾本就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定然不能眼看着青禾身处险境却不顾的,那哥哥嫂嫂觉得结亲这事如何?”
陈夫人试探着问道,毕竟陈胥虽有心求娶,也要看林氏与陈大人的意见。
林氏与陈大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目光沉下,这提亲来的太过突然,两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陈胥倒是让两个人都很满意,无论是相貌才学还是家境,都挑不出毛病来,与陈青禾也是门当户对。
只是陈胥若真是心爱陈青禾,成就这桩姻缘自然是好事,可若只是因为这落水之事怕毁了陈青禾的名声,才不得已而为之,那便要好好考虑一番了。
林氏眸中有些狐疑,看向陈夫人开口问道:“妹妹你也知道,青禾一向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她的婚姻大事我们自是要慎重再慎重的,不知道胥儿的求娶是否是发自内心的?”
一旁的陈大人也跟着点了点头,应和道:“是呀,胥儿若只是为了青禾的名誉着想才来求娶,那倒也不必,我们也希望青禾能和她相爱之人相伴终生,而不是为了这等子琐事草草结亲。”
陈夫人又怎么会不明白两人的意思,连声笑着解释道。
“我知道哥哥嫂嫂的意思,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我再三问了胥儿,他说他很早起便倾慕于青禾了,这次的事儿也只不过是个契机罢了,我瞧着平日里青禾与胥儿也是相处的来的,两个孩子正合适呢,况且我也一向喜欢青禾的个性,将来身为姨母又是婆婆,定然会将青禾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爱护的。”
听完陈夫人的一番话,林氏与陈大人心头悬着的石头也算落了地,更何况有陈夫人这样熟悉和顺的人做婆婆,也让陈青禾未来的生活少了些婆媳矛盾,林氏与陈大人相视一笑,两人的想法相同,齐齐点了点头,陈大人朗声笑道。
“既是如此就再好不过了,那胥儿与青禾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见陈大人终于答应下来,陈夫人喜出望外,欣然点点头道:“太好了,好事多磨,虽事发突然,我与胥儿也要好生准备两人的婚事,定然会操办的叫哥哥嫂嫂满意,我瞧着两月后正有好日子呢,不如我们就把日子定下?”
林氏与陈大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一同点头应下,他们与陈夫人兴高采烈的商量了婚期与琐事,足足聊了一个时辰,这才送着陈夫人离开了府上。
转眼之间,滔天祸事便成了喜事,不仅没让陈青禾的名誉受损,还定下了一门好亲事,林氏与陈大人喜出望外,送走陈夫人后也没有耽搁,径直向清水苑走去。
而此刻的清水苑内,陈青禾还趴在案桌前满眼悲色,此事是越想越绝望,身为陈家独女,她一直备受爹娘的宠爱,也自视清高,事事要强,即便身为一个女子,也在很多事情上都尽力做到最好,就是为了给陈家争口气。
可陈青禾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落到这步田地,陈家唯一的独女却失了清誉,陈青禾越是冷静下来思索着,便越觉得自己有辱家门,她眼含泪水望着一旁的温言喃喃道:“温大夫,你说我难道真的只有一条死路可走了吗?”
琉璃站在身旁拿着帕子,心疼的为陈青禾擦着眼泪,望着美人哭的肝肠寸断,温言也心头一紧,紧握着她的手开口道:“小姐,名节在生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世人的议论又算得了什么,陈大人与夫人这么宠爱小姐,小姐若是这么自私赴死,怎么对得起他们的养育之恩呢?”
温言虽然知道这种生命至上的思想很难真正说服陈青禾,可仍然坚持一试,她不愿意看着陈青禾因为这种事情便有死之心,说到底还是怪这思想陈旧的时代,倘若是放在现代,若是异性水下救了人便玷污了女人的清誉,那救生员都不用干了,女人落水了还得找个女性救生员才能相救,多么荒唐。
好在温言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说动了陈青禾的,她抬手擦了擦脸颊的泪水,轻点了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我还要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呢,就这般赴死未免也太没出息了些。”
见陈青禾振作了些,温言欣慰的笑了笑,应声道:“是呀,小姐这么想就对了,况且这事或许还会有转机出现呢。”
温言的话音刚落,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她即刻起身上前打开房门,只见是林氏与陈大人一同前来,温言与琉璃随即齐身行礼。
“见过老爷,见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