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些想要害陈青禾的女子都是有备而来,不知道陈青禾能否应付得来。
待在房内的温言有些心神不宁,在院中坐了片刻,决定找些事情来做,好转移些注意力,不要总惦记这事儿。
很快,温言拿起药筐离开了府中,来到了城中的药材铺子内,悠然挑选着店内的药材,将近日用掉的存货再添补回去。
刚挑选好药材,温言便听到身后两个妇人在议论着什么,她也鬼使神差的走近了些,终于听到了两个妇人所讨论的话。
“你可不知道,方才那柳家的人都急冲冲的出来找大夫,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呢。”
另一个妇人面露惊讶,眼神中满是好奇道:“真的吗?今日不正好是那柳家二小姐的生辰宴会吗?这大喜的日子……莫非出了什么晦气的事?”
先前的妇人忙拉着她向药材铺子外走去,边咂了咂舌道:“这谁能知道呢,大宅院子里事儿就是多。”
两个妇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却让温言心绪不宁了起来,柳家二小姐?那不就是陈青禾今日前去参加的宴席吗?这突然出来寻大夫,宴会上出什么事了?
付过银两后,温言心思飘忽的沿街走着,脑海中回想起的全是方才那两个妇人的八卦之语,不禁为陈青禾担忧着,盼望这寻大夫的人不是她。若非碍于身份,温言真想此时此刻就去柳府瞧一瞧陈青禾的安危,奈何她连柳府都进不去。
心神恍惚的温言竟都没有发觉,自己已经逐渐走到了靠近路中间的位置,忽而一道马声尖叫,温言闻声回头,只见面前正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高速奔跑也让马儿后背的鬃毛扬在空中,驾车的马夫看到温言,惊呼一声,拼命抓着缰绳试图停下马车。
可距离太近,等到温言与马夫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温言惊然闭眼,只觉得自己这次恐怕又要丢了性命,哪知这时,腰间忽然感受到一股力量,一只胳膊将她紧搂着向后踉跄几步,马儿也被马夫奋力扯在一旁的木杆上撞停。
惊魂未定的温言连忙挣脱开搂住自己的人,防备的抱起胳膊抬头,瞳孔紧缩,她面露惊喜道:“修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齐修谨颔首沉下,将她一把拉到身后护住,低声道:“眼下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被撞停的马车受了好大的颠簸,车内传来一阵怒骂声,只见一男子怒气冲冲的掀开车帘,向马夫呵斥道:“怎么回事?连个马车都赶不好,我要你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道都能撞在杆上,这马若是撞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坐在马车内的人正是柳勤,他本趁着宴会开溜,去寻欢作乐一番,哪知道刚离开府内没一会儿,府中下人便来紧急禀报,说是府中的宾客出了事儿,柳大人正大发雷霆呢,玩忽职守的柳勤自然是马不停蹄的向家中赶去,倘若叫柳大人抓住把柄,定要好生训他几个月。
哪知道这半路还这么不顺,让本就心急如焚的柳勤耽误了行程,他此刻的怒气更积攒了不少。
听到男子不堪入耳的咒骂声,温言与齐修谨的脸色都沉了下来,马夫被他这一训斥,更加心惊胆战,连连跪下颤声解释道:“柳大公子,这真不能怪小的,是那位姑娘忽然出现在街中央挡住了去路,小的也是为了避让不撞了人,这才会撞在杆上的。”
听着马夫对男子的称呼,温言留心瞧了瞧马车轮上印的字样,正是赫然一个柳字,这城中姓柳的应该不多,看来这人与欺凌陈青禾的柳妙小姐同属一家,也不是什么好鸟。
顺着马夫的视线,柳勤没好气的瞪着站在一旁挡了路的温言喊道:“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路不长眼睛吗?硬往马车上撞,想寻死到别处寻去,别平白给我们柳家添了晦气。”
温言心中不悦,可还没来得及回击,身旁的齐修谨脸色阴沉,凌声开口道:“你在闹市上将马车驾驶这么快的速度,今日没撞上人都算你走运,赶紧下来给这位小姐道歉。”
齐修谨本是在暗处护着温言,见她心不在焉的离开了府城府,齐修谨自然放心不下,紧跟在身后保护着,哪知正好碰到这一幕,好在他正好跟着温言,这才能及时出手救下,齐修谨不敢想象,倘若今日他有事未跟着温言,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光是想想,他都心有余悸。
眼看着柳勤险些伤害到温言,还嘴里不干不净的辱骂温言,此刻的齐修谨更恨不得将柳勤痛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可本就心情烦躁的柳勤听见齐修谨的话,更加怒火中烧,瞥了他一身粗布的打扮,便也断定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物,一把夺过马夫手中的马鞭,望着温言与齐修谨狠厉道。
“小爷我今日本来不痛快,一介草夫胆敢让本公子道歉,我看你们是在找死!”
话落,柳勤扬起鞭子便向两人挥去,这阵势叫温言都微眯了眯眼,却没有挪动,在齐修谨身旁,她一切都可以安心,温言相信以齐修谨的武功,定不会叫她受到丝毫伤害。
只见齐修谨面不改色,待鞭子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