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撇了撇嘴,朱天锦这是眼见告上官府的路子行不通了,话锋一转,便想在她这讨些钱财来弥补损失,朱天锦虽伤的鼻青脸肿,但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何来的赔偿之说。
更何况温言所赚来的钱,一分一毫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平时花费都在精打细算着,她绝不愿意这样随随便便的给了朱天锦,而且他若要钱,绝对是狮子大开口,不会是个小数目。
“好啊,朱公子既然要索要赔偿,那就跟我一起去找县令大人,来判定判定,到底是我该给你赔偿,还是你该给我赔偿呢。”
听到这话,朱天锦的锐气大减,他自然是不敢到县令大人面前去对质的,只得恶狠狠的瞪了温言与齐修谨一晚,心中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无奈咬牙向身后带来的手下命令道:“我们走!”
很快,朱天锦带着一干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店内,温言这才长舒了口气,吩咐陈彦与稚儿几人将堂内清扫干净。
虽然今日暂时打发走了朱天锦,可也算是彻底与这样一个阴狠无耻的人结下了仇怨,温言心底暗想着,日后定然要加倍小心才试,这朱天锦明着或许不会和她作对,可就怕会在背地里使阴招。
待店里清净后,温言想着朱天锦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上门来了,目光柔和下来望着齐修谨道:“应该没事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温言很清楚齐修谨还有自己的事情在忙碌,也不想因为自己惹出的麻烦耽误了他,齐修谨也点了点头,左右环顾了一下,低声道:“有事叫人来寻我。”
温言轻笑了笑,看着齐修谨前往了后院,于柜台前坐下,陆续有客人又进了店内。
傍晚,到了娇娥所打烊的时辰,稚儿与陈彦将堂内打扫干净,刘氏也收整好小厨房后,回到了店内,温言望着三天扬起笑容道:“忙了一天了,你们也辛苦了,今日让你们受了惊吓,回去好好休息吧。”
闻声,稚儿几人都连连摇了摇头,刘氏笑着打趣道:“哪里受到什么惊吓,今日反而是看到了温妹子的果敢谋略,叫我好生佩服呢。”
陈彦也附和的点了点头,看着温言认真道:“今日以后,我更下定决心要向齐公子好好学习武功,这样才能在齐公子不在的时候保护好言言姐。”
温言欣然笑了笑,几人闲聊的氛围一片温馨,若是照其他寻常的店里,频繁发生这种被人闹事的事件,店员恐怕早都吓的离开了,温言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
送走了三人后,温言将门口打烊的牌子挂好,将店门紧锁,这才回到了后院内,房中四溢飘香,温言推门而入,只见齐修谨已经将晚饭做好摆上了桌,灵儿与隋安更是早已坐上了桌。
“娘亲快来吃饭。”
听着两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呼唤,温言满面笑容,即刻坐下,望着桌子上有许多新菜品,她颇有些期待的拿起筷子道:“尝尝你们爹爹今日的手艺如何。”
见温言动筷,灵儿与隋安也才跟着动筷,齐修谨听着这句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下,灵儿适时的甜笑说道。
“爹爹是为了娘才做这么多新菜的吧,连灵儿从前都没吃过呢。”
瞧着灵儿嘟着嘴的娇俏模样,齐修谨也舍不得说教她,温言含笑低下了头,一顿饭吃的津津有味。
饭后,温言领着灵儿与隋安洗漱妥当,上榻歇息,安顿好两个孩子以后,她这才回到房中,却发现齐修谨今日并没有帮她打好洗漱的水,温言有些奇怪的侧身瞧了他一样。
往常的齐修谨都会将热水打好,今日却没有,他坐在窗边沉静的捧着求,温言欲言又止,自己端起盆子到门外打了水回来洗漱。
洗漱过后,温言轻咳了两声,看向齐修谨提醒道:“早些洗漱歇息吧。”
坐在一侧的齐修谨轻飘飘的开口道:“我已洗过了。”
闻言,温言抱起胳膊望着他,原来他自己竟已经洗漱过了,却没有替她打水,这着实有些一反常态。
但她想着也不能一直理直气壮的叫齐修谨帮她做事,便没有说什么,今日发生的一系列琐事已经让温言感到很疲惫了,她伸了伸懒腰,宽衣躺在床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温言的双眸微动,已经昏昏欲睡了,可齐修谨依旧坐在椅子上看书,烛火晃得她难以入眠。
可看时辰也已经过了子时,温言以前可从来没见过齐修谨看书到这么晚过,困意来袭,她忍不住开口轻声道:“修谨,歇息吧,我困了。”
听到温言开口,齐修谨这才缓缓将书给受了起来,温言迫不及待的起身预备熄了烛灯,可瞧着齐修谨的动作慢吞吞,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温言垂下眼眸,今日回来后齐修谨始终都有些不对劲,情绪低落,晚上的行为也与他平时相比有些异常,她怔了怔还是开口询问道。
“修谨,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可以说与我听。”
话落,温言熄了烛灯,她不知道齐修谨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苦恼,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