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的话语中有些崇拜,齐修谨只是眸光微动了动,却没有回答。
两人正向娇娥所走着,温言忽然想起来今日出来要置办的东西还没有买到,她停下脚步,尴尬笑了笑:“修谨,我还得去东市买些材料,你若有什么事情要忙的话,你先回去吧。”
齐修谨怔了怔,本欲回去,可又不放心温言一人前去东市,万一又发生像这次的危险情况,他随即开口道:“我陪你一去去吧。”
温言心中甜蜜,嫣然一笑,与齐修谨来到东市挑选着产品原材料。有齐修谨在,温言便如同一个甩手掌柜一般,肆意走在前面挑着,身后的齐修谨来负责付账与背原料。
置办完东西后,两个人回到了娇娥所,温言清点着买回来的东西,吩咐陈彦将这些东西分类收整下去,半晌后,温言才发觉,齐修谨自打回到店里以后便一直坐在偏堂,杯中的茶水都凉了还没动过一口,眼眸低垂似乎像是有心事一般。
温言抿了抿嘴,他从酒楼出来以后情绪便有些不对,温言本还没太在意,可到现在他还是闷闷不乐,倒也叫温言有些担心了起来。
她心底猜测着,或许是齐修谨在担忧痛打朱天锦以后的后果,毕竟这朱天锦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今日被她与齐修谨这般羞辱,想来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温言缓步走到齐修谨身边,柔声安抚道:“修谨,你别担心,那个朱天锦先带手下劫人在先,他理亏,定然是不敢报官的,即便是上了公堂我们也可以大胆与他对质!”
温言的话说的慷慨激昂,引得齐修谨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他是不会报官,但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能想出什么阴招来呢。”
这话让温言愣了一下,齐修谨说的的确没错,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此后几个时辰里,温言招待着店里的客人,齐修谨则是始终坐在偏堂看着书,照往常他都会去忙自己的事情,而今天却一直坐在店里。
有齐修谨在,温言也觉得心中多了几分安定,她能够明白,齐修谨是怕朱天锦来找麻烦她应付不来,这才一直默默留在店里守护着她的。
而朱天锦也“不负众望”,没过多久便带了一大队人马找上门来,一干人等气势汹汹,瞧着是想将娇娥所拆了一般。
店里的客人们被惊吓的四散离开,温言也没有阻止,毕竟朱天锦若是闹起来误伤了客人,只会让事态发展的更加严峻,倒不如都清散了客人的好。
稚儿与刘氏与温言并肩而立,陈彦也找来了后院的木棍,恶狠狠的看向朱天锦一行人,他虽然根本不会武功,但也绝不会怯懦。
齐修谨将温言挡在身后,冷眼盯着朱天锦,他瞧见齐修谨心头也有些发怵,可心底的憎恨更强烈,他站在店内,指着齐修谨身后的温言怒斥道。
“就凭你个乡野村妇竟然也敢戏耍本公子?居然还骗我说你们夫妻不睦,你当本公子是什么人?信不信我今日把你这破店都给砸了!”
朱天锦咬牙切齿,他可没忘记早先齐修谨打了他以后,温言还补了几脚,被武功高强的齐修谨殴打也就罢了,还被这样一个农妇踩在脚下,朱天锦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今日便是不顾后果,也要砸了温言的店来出气。
见状,温言还未说什么,齐修谨便向前一步,冷冽启声道:“我看谁敢?”
齐修谨的话顿时震慑住了朱天锦的手下,因为他带来的人有一部分还是与齐修谨交过手的,此刻他们见到齐修谨便犹如见到了瘟神一般,无一人敢上前靠近。
朱天锦也不例外,心中也怕了齐修谨,只是还丢不下面子,唾骂道:“怎么?你将我和手下打伤,还想就这么安然无恙的过去了?我就算是打不过你,我若去报官,恐怕也能让你进大狱好好感受一下吧。”
没想到朱天锦还恬不知耻的恶人先告状,温言有些嗔怒道:“明明是你劫人在先,还想倒打一耙,即便是上了公堂我们也绝不会畏惧你的。”
见温言毫不惧怕,朱天锦眼神阴狠,冷冷说道:“是吗?我们朱家立足在城里这么多年,你觉得我们在官府会没有一点人脉吗?到时候,孰是孰非可就不是靠你一张嘴来说的,那得看看官大人是怎么判定的。”
朱天锦这话的意思说的也很明白了,就算上了公堂,他也可以颠倒黑白。
瞧着朱天锦一副自以为是胜券在握的神情,温言轻笑了笑,挑眉扬声道:“我想朱公子应该不知道,我素来与县令夫人交好,还曾救过县令儿子的命,你觉得你的人脉有多硬?你猜猜县令会相信你的话还是我的?”
温言说出这番话来,也是在心中考量过的,她曾听说过朱家是历代都是从商的,这商户虽然在钱财上富裕些,可在权势地位方面就逊色很多,大多做官的人也不会真心与商户结交朋友的。
而商户们多半都是以钱财和生意拴住自己与做官家的关系,但这样的关系往往是不牢固的。所以温言才敢大胆猜测,朱天锦即便是在城里官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