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共剪西窗烛……可见你心中还有念想,只要一个人心中有着念想,就一定要为了这个念想活下去!”殷繁缕低沉出声,她的念想,只有复仇!
吴杏缓缓抬起血迹斑斑的脸,咧嘴冷笑:“姑娘说的极是,只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念想,万望姑娘一定要将这块玉佩同话一起送到。”
“话我也许可以给你转达……但是这个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做个念想……”殷繁缕将手中的和田玉佩又扔了过去,冷冷出声,如同铃铛作响悦耳。
吴杏面容瞬间一变,有些慌乱的捡起和田玉佩,将玉佩紧紧捏在手心里,像是找回丢失已久的珍宝一般,他抬起头来看着殷繁缕:“她人就在关鸠宫,你去拿着这块玉佩,她才会愿意见你。”
这一声诘问带着悲愤带着凄楚。
殷繁缕抬起头看向吴杏的眼眸:“这块玉佩用不着,因为你要找的人她已不在宫中。”
“不在宫中?她怎么会不在宫中!”吴杏握着玉佩的手指明显一僵,就连声调也是提高了许多,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殷繁缕敛眸,她又不曾不想知道这个琛贵妃去了哪儿,她多想找到这个
琛贵妃,然后看一看,这个琛贵妃究竟是不是她的芽儿。
殷繁缕轻叹出声:“你口中的琛贵妃,我听说,她刺杀皇上未果后不知所踪,现如今宫中没有知道她的去向。”
“刺杀……皇上……”吴杏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整个人一瞬间垮了下去,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懊悔。
殷繁缕微微扬眉,面容淡静,语气平缓:“我知道你跟琛贵妃并非狱吏所言。”
“这些人!他们懂什么!芽儿她根本就不爱皇上!芽儿是那么单纯美好的女子,竟然被这深宫锁住了!那关鸠宫根本就不是她的寝宫!那根本就是她的牢笼!”
殷繁缕清冷眼眸下的纤长睫毛轻颤一下,这个男人如此激烈的反应,已经证实了她心中的所有猜想。
只是现在唯一索绕在她心上的就只有一个疑虑……
他口中的芽儿究竟是不是她的芽儿……
“看来你跟她的关系甚好。”殷繁缕淡淡说出了这么一句,像是一句不经意的闲话。
吴杏忽地神色有些痛苦的阖上眼眸,叹息一声道:“只恨相逢非时,如果姑娘能看见她一次,请一定要将这些话转告给她。”
“好,我答应
你。”殷繁缕沉低沉出声,诺不轻许。
一阵沙沙声响起,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尚书府门口,车上罩着青布,尚书大人吕庆已经是面容肃然的站在门口恭候,吕庆一看见马车停了下来,直了直身子。
宫明辉同魏迟傲双双从马车内一跃而下,吕庆连连上前冲着宫明辉作揖道:“宫太子大驾光临贵府,老夫特来恭迎。”
“吕大人,这位是我们梁国的云陵王,孤跟云陵王两人今日只是想来瞧瞧吕大人的长子吕候京。”宫明辉说话之间冲着魏迟傲微微挑眉。
魏迟傲也是冲着宫明辉微微点了点头。
“犬子……”吕庆结结巴巴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面色已经是铁青。
魏迟傲却在一侧缓缓开口,语气温和:“可是吕大人的长子不在府中?”
“云陵王所言正是,犬子确实不在府中。”吕庆面色铁青,语气里带着一丝微怒。
魏迟傲微微点了点头,一目了然的看了吕庆一眼,跟着冲着宫明辉使了一个眼色,宫明辉轻咳出声:“既然如此,那孤跟云陵王告辞。”
吕庆再次作揖,似松了一口气:“恭送宫太子,云陵王。”
马车内
微微晃动着,宫明辉瞧着面前坐着的魏迟傲疑惑道:“你为何要让马夫带着我同你去露楼?我可记得,你是从来不去这些烟花巷柳之地的。”
“为了证明一件事。”魏迟傲挑眉,轻轻出声。
宫明辉闻言便没有再开口,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已经猜到了魏迟傲的用意。
果然,魏迟傲同宫明辉刚一走进去只看见那吕侯京正左拥右抱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宫明辉快步上前,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吕侯京?”宫明辉站在吕侯京的面前,只见吕侯京一身紫色蜀锦长袍,一脸富贵公子哥模样,只是眉眼之间带着几分书生气。
吕侯京显然还没有认出宫明辉的身份,甩了甩袖,瘪嘴皱眉扬声道:“你谁啊?”
“楼上雅间,我宫某静候。”宫明辉冷冷出声,腰间玉佩白润细腻。
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一旁的魏迟傲也跟着宫明辉上了楼,吕侯京有些不屑的撩袍坐下,轻蔑道:“切!装神弄鬼!还宫……”
吴国没有姓宫之人……放眼整个吴国……除了梁国来的宫太子……还有谁敢自称宫某……
吕侯京说到一半眼眸一亮,直接一把推
开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