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客栈,客房内。
宇文成与梅清韵正在用膳,安福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连通禀都忘记了。
“殿下不好了。”
宇文成目光一凛,放下筷子,皱着眉看向他,沉声问道:“怎么了?”
安福一脸焦急的道:“殿下,不知为何,从下午开始就有很多难民,开始上吐下泻。”
原本只是少数几人,他还以为那些人,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可谁知道,一下午的时间,就有半数的人,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现在难民区里都要乱起来了。
“更麻烦的是,难民中升起谣言,说殿下罔顾人命,根本就没有找到治疗的办法,只是在利用百姓试药,如今难民区都要乱起来了。”
说着,安福迟疑了一瞬,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宇文成脸色一沉,冷声道:“还有什么一并说了。”
安福咽了咽口水,直接道:“不知是何人将消息传回京中,此时怕是宫中也已经知道了”
话落,安福就低眉顺眼的垂下头,生怕被迁怒。
宇文成眉心紧蹙,下午才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回京中,若说这里没有猫腻,他定然是不信
的。
宇文成漆黑的双眸微闪,深深的看了梅清韵一眼,冲着安福摆了摆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安福如蒙大赦,忙退了出去。
房内只剩下梅清韵和宇文成两人,气氛莫名的有些奇怪。
“这件事你怎么看?”
忽而听到宇文成这样问,梅清韵有些心虚,不敢和他对视,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的碗中。
梅清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道:“不急于一时,待吃过晚膳,再去处理也不迟,毕竟你也要休息,不然身体也受不了。”
宇文成目光深邃,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能看将她看透一般,看的梅清韵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梅清韵端起碗吃着饭菜,借故躲避他审视的目光。
“话虽如此,可百姓还在受苦,我如何能心安?”
听着宇文成的话,梅清韵总觉得他在意有所指,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梅清韵猜测的不错,宇文成确实发现了她反常的举动。
虽然梅清韵警告了那两个侍卫,但二人还是将梅清韵失踪过半个时辰的事情,告知了宇文成。
两个侍卫,将梅清韵半路失踪的事情,叙
述了一遍,随即跪在了地上。
“属下等失职,没有保护好梅小姐,还望殿下责罚。”
宇文成面无表情,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声音冰冷道:“你们确实该罚。”
他本是派他们保护梅清韵的,结果他们将人给丢了,还好梅清韵没事,平安归来,否则的话,他们现在哪里还有命在他面前请罪?
宇文成确实想惩罚他们,只是听到二人接下来的话,却改变了注意。
其中一个侍卫,犹豫的将梅清韵叮嘱他们的话,说了出来。
“殿下,梅小姐回来后,曾特意叮嘱我们,不能将此时告知殿下。”
宇文成眸色闪了闪,她为何要对他隐瞒?还是说,她在失踪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不能告诉他的事情?
“梅小姐在去难民区的路上,曾将一个药包,交给了身边的丫鬟水容,还吩咐那丫鬟,要将药下到水井中。”
另一个侍卫说着,试探的问道:“殿下,那丫鬟还没找到机会下手,要不要属下等去阻止?将人抓过来?”
当时,梅清韵只顾着应对宇文言派过来,跟着她的人,自然也就没有注意跟在身后的侍卫,都是习武之人,
因此,两个侍
卫,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宇文成眉心紧皱,越发的不明白,梅清韵为何要这般做?
不过,梅清韵那般重视百姓的安危,想必这样做,必定有她的理由。
沉思半刻,宇文成决定,还是静观其变,他倒是想看看,梅清韵到底想做什么?
想到此,宇文成微微摇头,冷声吩咐道:“不用,你们还回她身边守着,有何动向,再来汇报。”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中都是诧异之色,还有浓浓的不解。
殿下明知梅小姐让人往井水中下药,为何不阻止?甚至也没有处罚他们保护不利,但他们只是下属,听命行事就够了。
因此,两人压下心中的疑惑,应声后随即离开。
“是,属下等先行告退。”
宇文成看着埋头吃饭的梅清韵,带着几分冷意的质问道:“韵儿难道不担心百姓的安危吗?”
梅清韵动作微顿,有些恼怒的看向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