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遇到几个劫财的人而已,他们也不想惹事,拿了钱财就将我放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梅清韵轻描淡写,找了个理由将事情敷衍了过去。
水容没有多想,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她并没有多问。
倒是那两个奉命来保护梅清韵的侍卫,互相对视一眼,根本就没信她的话。
梅清韵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提醒道:“三殿下现在忙得很,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打扰他,所以你们也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吧。”
两个侍卫沉默,谁也没有开口。
梅清韵也不再多说,带着水容率先走在前面,借着身子的遮挡,将手里的药包,塞到了水容的手中,压低了声音道:“找个机会,将这药放到难民区的水井中。”
水容诧异,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药包,不解的看向她。
“小姐,这是”
还未等她说完,梅清韵就打断了她的话,“按我说的做就行,其他的别问。”
见此,水容迟疑但也不敢再多问,小姐这样吩咐,自然有她的道理,她只是个奴婢,只要按吩咐做事就好。
想到此,水容将药包收了起来。
在水
容将药包收起来的时候,梅清韵同时也感觉到,一直落在她身上的几道视线消失了。
不用多想,她都能猜到,定然是宇文言不放心,派人来盯着她。
如今没有人盯着,梅清韵也放松下来,带着水容去了难民区。
到了难民区,与水容分开,梅清韵循着路去了熬药的地方。
安福一直留在这里,盯着人煎药。
见梅清韵来了,安福忙快步迎了上去。
“梅小姐您怎么来了?”
“在客栈待着也是无事,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梅清韵浅浅一笑,打量了一眼周围,不远处立着几口大锅,里面熬煮的都是草药,浓重的药味,弥漫在院中。
有人在砍柴烧火,有人在搅合锅中的药材,防止糊锅。
梅清韵收回目光,淡声对安福道:“我留在这里帮着熬药,你去忙你的就行。”
安福见她这般说,知道自己劝不了,但还是叫了几个人过来。
“你们跟在梅小姐身边帮着打下手,一定要注意些不要让那个梅小姐伤到。”
一番叮嘱,安福才放下心来。
只是忙起来,哪里能处处那么小心?
忙碌了半天,梅清韵在盛汤药的时
候,不小心湿了手,手里的勺子脱落,汤药一下溅了出来,溅到梅清韵的手上。
“嘶。”
梅清韵秀眉微皱,汤药还是滚烫的,一溅到手背上,就迅速的红了一片,起了一小片的水泡。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吓了一跳。
“梅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去处理一下。”
梅清韵摆了摆手,准备转身离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却挡在了她的面前,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
“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到熟悉的声音,梅清韵抬眼看去,果然是宇文成。
他虽然嘴上斥责,心中却有些心疼。
“不过一些小伤而已。”
梅清韵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想要抽回手,可宇文成却握着她的手不放,眼里隐隐带着怒意,但不是冲着她的。
宇文成目光冰冷,扫向一旁的安福,呵斥道:“你是怎么办事的?”
安福惶恐,忙跪在地上,认错道:“是奴才办事不利,还望殿下责罚。”
见宇文成迁怒安福,梅清韵嘴角一抽,她都为安福觉得冤,毕竟她受伤也不是安福造成的,只是她自己不小心而已。
梅清韵有些内疚的看向安
福,道:“安福,不关你的事,你起来去忙吧。”
安福跪在地上没有动,自家殿下没有发话,他怎么敢动?
无奈,梅清韵只能看向宇文成,解释道:“真的不管安福的事,是我自己要帮忙的,你就别生气了。”
说着,她试探的伸出手,拉着宇文成的袖子晃了晃,很快就收回了手。
这还是梅清韵,难得的第一次与他撒娇,宇文成眸色渐深,再大的火气也消了。
“去拿些烫伤膏过来。”
听到吩咐,安福暗暗的松了口气,忙起身去去烫伤膏。
待安福取来烫伤膏,宇文成拧着眉,给梅清韵擦药,那样子看的梅清韵只觉好笑。
看着他认真的眉眼,梅清韵忽而道:“我准备晚些时日回京,路途遥远,现在月份还不足三月,经不住连日的马车奔波。”
宇文成将她的手包扎好,听到这话,赞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