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扭转的腰部涌出来。
孙壁辉脸色惨白,眼鼻耳口同时有血流下。
“这不可能!我明明派人看过……”
“那是我故意压在沙发下给你看的。要不然你怎么会上钩?鲁汉光真要有本事收买你身边的亲信,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教主的真实情况?其实你要是不耍这个小聪明,直接带领教众去我的住处围攻,舍出些人命来,既能杀了我,又能保你自己的小命。可惜啊,你既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威权,又想要保证万全。既要又要还要的最终结果就是什么都要不到!因为你没那么大的本事!下辈子记着点,有多大肚量就吃多少饭,有多大屁股就穿多大裤衩子,没那个本事就别折腾花样了。”
我把手里那两截桐人扔到地上,又从兜里掏出个纸叠的桐人。
“这才是真正的镇魇桐人。不是用你的头发和生辰八字做的,而是用你的心头血做的。上次采你们的心头血,我用老荣偷天换日的手法替换下来,就是为了今天。”
“其实你从来没想过要同我们和解!”孙壁辉艰难地喘息着,“你从一开始就想对付我们!为什么?我们无怨无仇,也赔礼和解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做?”
真正的理由当然很简单:采生折割都该死!
不过,我可没有告诉他真正原因的打算。
一个术士,哪怕是死了,也有无数种方法把想要留下的信息传出去。
“因为我还擅长问卜掐算。我算到了你们一定会把教主的死扣在我头上背锅,所以我决定先发致人,在你们没有动手之前,先把这事解决了。”
我摸出三枚普通的大钱,往空中一抛,大钱翻滚着落地。
三个花!
“好兆头,三花见阳,寸草不生!老公道,你们三理教在金城会被连根拔起,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出去!不信你可以多坚持两天,看看我算的准不准!”
“你一定会死在我前面!”孙壁辉咬牙切齿,怒目圆睁,“诸将听令,斩妖!”
两个乩童听到命令,立刻放弃原本慢悠悠的天罡步,改为急速冲击,眨眼功夫就冲到我近前,举叉挥刀,连刺带砍。
但他们的刀叉没能落到我身上,动作就僵住了。
我又从兜里取出个桐人来晃了晃。
“上次化偶术的桐人我回去之后,悄悄备份了一个。乩童培养艰难,我猜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一定没法找个没中化偶术的来顶班。我猜得还挺准。”
我把这个桐人扔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两个乩童直挺挺倒地。
请神上身这种法门看着威风唬人,其实却是上不得台面,《御纂道统正宗》里甚至都没把它列为外道法术,而是归为乡间愚民小法。
三理教却把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当成是教派核心战力,充分说明他们真实的术法水平。
这也是我敢于挑战三理教的真正原因和底气所在。
什么百万教众的大教,在术法一道上,不过是土鸡瓦狗!
也不怪他们这么大的背景,进金城却也得要拜老仙爷。
没有真本事,可不就只能靠金钱开道?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孙壁辉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说话也变艰难起来,“你的女人也会死!你不去救她,妖公道一定会杀了她!”
我摊手说:“我的女人啊,死了就死了吧,正好可以再换一个。她的性命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她只是我放出来的一个饵,不然你们怎么会蠢到去绑架她来威胁我,给我创造出杀你的机会?老公道,不要再挣扎了,外面已经被转着圈的洒了公鸡血,什么术都使不出来,假死会变真死,兵解会变真死,胎藏也会变真死!你已经死定了!”
孙壁辉的上半身慢慢倾倒,可下半身依旧保持盘坐姿势未动。
腰间的皮肉尽数断裂。
整个人仿佛遭受了腰斩的酷刑。
“你跑不掉,你也会跟我一起死在这里。”他倒在地上,吐着血沫说,“周成,外面都是在金城本地招教众,没有中过化偶术,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进来杀了你,哪怕死再多人也不会退缩!”
我“哦”了一声,“然后呢?你要是想跟我讲条件,那就不用讲了,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会拒绝。我只要你去死!想下令就下令吧,看看这群乌合之众能不能留得下我。”
孙壁辉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周成,当年我们三理教能够在川中横行,发展百万教众,靠的可不是简单的请神上身,而是请仙兵啊!来,请仙兵,诛外道!”
轰轰闷响声中,真武殿所有门都被推倒,大批教众涌进真武殿。
他们甚至连道袍都没有,只穿着普通人的衣服,一个个眼神呆滞凶狠,手里提着锋利的刀剑,一进来就二话不说地蜂拥而上。
这些都只是在金城本地被发展的教众。
就算他们另有所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