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谁也没有要去找回贺佳佳的意思。
苏璃和萧景渊等人自然是不可能去找他的。放过他,饶了他的性命,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而贺家三人此时受伤在身,连爬起来都困难,更别说追着贺佳佳跑出去了,实在是有心无力。
很快暗影扶着贺秋磊从房间里出来了。
贺秋磊脸色苍白,只有脸颊那一块是红的,上面是明显的手指印,这是挨了打了。
他身子似乎很虚,斜斜地倚在暗影身上,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好像随时都能倒下去。
要不是靠着暗影,估计他真的就摔下去了。
苏璃皱了皱眉,自她认识贺秋磊以外,何曾看见过他这般模样?
作为朋友苏璃看着都觉得心疼。
她连忙快走几步上前去给贺秋磊把脉。
贺珍珍焦急的看着苏璃国,嘴唇动了动,拧着眉头,不敢出声说话,怕惊扰到了苏璃。
苏璃把完脉收手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挨了打,没有及时治伤,一些皮外伤。
只是这双腿恐怕是跪久了,气血不畅,凝滞而成,需得休养几天。”
“哥,我扶你。”贺珍珍上前扶住贺秋磊。
这边还忙着对苏璃屈膝道谢。
“客气啥!”苏璃笑道。
贺秋磊捂着嘴唇干咳,咳后却还能笑得出来,他看着贺珍珍担心的面容开着玩笑道:
“珍珍,你别担心,你哥我且好着呢。这作恶的人都还没有死,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能死呢?
可不能叫贺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算要送,那也不能是送我。”
这话听着也着实难听了些,但是对象如果是贺平边的话,苏璃觉得也还ok。
毕竟人
都说父慈而子孝。
父若不慈,子又何必孝?
而且苏璃觉得贺平边不仅仅是简单的不仁慈不慈爱,给她的感觉就是贺平边完全就没有把贺秋磊和贺珍珍兄妹俩当成自己的孩子。
就算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是的,放眼这整个京城哪有人家像他一般对待嫡子嫡女的。
宠妾灭妻倒也罢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自己没有办法完全作主娶谁为妻。
可能娶到妻子并不是自己心仪的,不喜欢也就不喜欢了。
这纯粹是他个人的喜好,可是对待自己亲生的孩子尚且如此。苏璃觉得谁都没有资格要求贺秋磊对他孝顺。
苏璃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因为就在当下,贺平边正指着贺秋磊破口大骂。
骂他不孝顺,骂他联和外人一起来对付他的亲爹娘。
苏璃听着不爽就直接说了上述那番话。
原本贺秋磊和贺珍珍对于贺平边的指责还都有一些犹豫,觉得他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毕竟为人子女,又受了多年孝道的熏陶,有些思想从小听到大,听得多了也就以为是真理了。
但是听了苏璃的话之后,兄妹两个人一下子就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原来他们的父亲对他们不好,不是他们兄妹俩这么觉得,而是有眼睛的人都这么认为。
这就说明他们兄妹俩没有做错。
贺平边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贺秋磊站在贺平边面前。
他的腿确实是跪得久了,根本没有办法独立行走,而是借着暗影和贺珍珍的扶持才一路走了过来。
他走的那么艰难,但是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定,那么执着。
好似把他这么多年来
在贺家所受的一切的委屈,全都由这一步一步宣泄了出来。
从前二十多年来都没有答案的问题,在这一刻,贺秋磊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答案。
他淡淡的地道:“好一个父亲、母亲。贺老爷恐怕是忘记了我的母亲早就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是被你这个道貌岸然,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给害死的。
你别给我说你不喜欢我母亲,可是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娶她?
还不是因为当初你那所谓的定边侯府已经到了入不敷出,难以为继的时候,你们连养下人的月钱都出不起了。
却偏偏还不舍得精简下人,非要打肿脸充胖子,装那劳什子京城的一等人家。
你没办法,只能娶我那商户出身的母亲,靠着她的嫁妆,她的经商能力,贺家才开了那么多铺子,买下那么多田庄,才能有今天。
可惜,我母亲那么聪慧的一个人,却遇人不淑,将一片痴心交付你这等卑鄙虚伪之人。
你负了她,也害死了她!”
这些事情贺秋磊早就查清楚过了。
但以前一直碍着贺平边是父亲,是长辈,为着一家人的平和,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