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宫殿，柳谦随便找了个最边缘的地方坐下。

他开始思考现在的局势。

根据之前张胖子说的，西厂比东厂强。

西厂拥有监督百官，先斩后奏的权力。

而东厂只有监督百官的权力。

目前最大的权力是监督百姓……

如果说，丞相府是小朝廷的话，那么司礼监就是小御书房。

一个审批天下奏折，拥有驳回司礼监，皇帝的权力。

另一个则是拥有颁发圣旨，审批丞相决定过的奏折。

双方互相牵制。

而在司礼监中，西厂的厂公兼职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的厂公兼职司礼监秉笔太监。

掌印太监是一把手，秉笔太监是二把手，和现在东西厂的权力地位相呼应。

但是司礼监里面，圣旨是不敢乱发的，只要丞相找到一丝错误，那就可能是丞相下令调兵清扫东西厂，也导致现在的政策还算正常，不是多好，但也不是倒行逆施。

而在这个武道昌盛的世界，无根修炼难度极高的太监，也只能依附皇权，番子都是底层，大几千人不能因为办个事都给阉割了。

太监们并不会做出来害皇帝的事情，因为很容易被丞相抓到机会找到借口。

而且还得依附皇帝，架空，但是好吃好喝的照顾你。

丞相就算是有想要更换皇帝的想法，但都被东西厂防御着，皇宫内的禁卫军则是被太监拉拢了。

虽然张胖子说每个街上都有番子，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西厂的部分番子都潜伏在官员家中，导致目前的官员无能也清廉。

大部分番子，都是在巡视京城，城外的士兵什么空饷，荒废训练啊，太常见了。

丞相虽然能号令绝大部分的官员，但依旧有清明正直的官员存在。

而现在柳谦的战略目标则是抢地盘。

没错，就是抢地盘，跟个帮派似的抢地盘。

皇帝不给钱不给人不给权力不给理由，什么都需要他自己发展。

锦衣卫不可能当东西厂的眼中刺肉中钉，也不可能去依附丞相。

这背离了皇帝。

皇帝不允许。

只能是一把利刃，只能是一把。

柳谦只能借势左右逢源，那边都不依靠，两边都得得罪。

比如说，让番子被打入大牢，受到处罚，需要官员下达命令，毕竟锦衣卫现在只能暗中发展。

这并不依靠丞相，不仅可以打败锦衣卫的敌人，文官集团还是很乐意处理番子的。

这不仅是政绩，还可以削弱东西厂。

而至于丞相集团，柳谦也不可能去讨好，他处理一些官员，就得悄悄的联合官员检举。

比如说刑部，大理寺，御史台。

前面两个是司法部门，后面的一个则是清流组织，也有参与案件的审查权力。

在里面的人都比较正直，一根筋。

对丞相示好，但不听命。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每一个人都是灰色的。

做事也不是非错即对的，对错掺半。

政治上最大的智慧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

把敌人搞的少少的，把朋友搞的多多的。

那么这可以说明什么？

说明除去东西厂，丞相集团和文官集团，剩下的都是朋友。

比如失势的武将集团，他们因为功勋太大被皇帝忌惮，失去了和文官争权的机会。

虽然空饷，怠慢训练，但是人可是实打实的，再说了，帝都的军队不训练，荒废了军事，难道其他地方的军队就厉害吗？

这也是实打实的几万人啊。

虽然二代多，柳谦有的是办法整治。

还有御史台，他要给御史台送政绩，能不接受吗？

等柳谦有钱了，大大小小的官员都送点礼。

等锦衣卫发育起来，所有官员都得给他送礼。

就是这么简单。

想明白了大致的论调，夜色也悄悄的退场，一抹斜阳小心翼翼的登场。

到了清晨，大多数锦衣卫早已经靠着墙睡着了，而柳谦已经悄悄的吃了练气丹，开始修炼了。

虽然这一宿进度不大，但他觉得自己已经强上了几倍。

柳谦也不等把皇帝送到奉天殿，趁着天亮宫门大开，他便出了皇宫。

出了皇宫，柳谦回家找到了毛骧。

“毛骧，打听到长安城内最弱的混混地盘没有？”

“卑职已经找到了，不过距离咱们这里很远。”

“这里是闹市，商户们钱多，一些大帮派占领了这边，和东厂的番子分钱，混混们只需要帮忙管理这些难以对付的百姓，番子则是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