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陛下有没有说会给咱们什么封赏?”
她财迷的模样让陆景之弯着眉眼,在她鼻尖上轻刮。
“别急,等太后的身子有所好转再说。”
皇帝都已经说他记下了,就一定不会因此亏待他们。
顾瑶嘿嘿笑着,“那咱们趁着过年期间好好商量一下怎么让陛下感激咱们。”
别给点银子赏赐就两清了,她又不差钱!
“好,时间还多咱们慢慢想。”
太后的病症是旧疾,他虽然没刻意打听过,可有些事在京城在宫中从不是秘密。
太后早年为了皇帝中过毒,虽然毒早就解了,但身子受得损伤一直没有补回来。
当初毒发时很是严重,所以现在身子亏损的厉害,没有灵丹妙药都很难救治。
要不是空间出产的人参自带灵气,就算开恩科太后怕是也熬不了多久了。
有了这个好消息,顾瑶这一晚睡得很是香甜。
因着太后生病的消息是最喜欢听八卦消息的陆星然告诉她,本已经给三个姑娘准备了不少新年礼物,她想了下总觉不够,就让周嬷嬷想办法给她们三人又加了一套首饰。
姑娘大了,又彻底出了孝期,也该好好打扮了。
“景之,听雪的婚事你心中有想法了吗?”
过了年陆听雪就要十七岁,婚事不能再耽搁了。
陆景之犹豫了一下,在她问询的目光中迟疑着说道:“别急,人选我还在考量,年后我将人请到家里,你也帮我看一看。”
顾瑶看着窗外的天色,心中微微有些急,也有些忐忑。
她让陆景之去献药,存的是搂草打兔子的心思。
结果他一去这么久,让她不由得有些担心,很怕兔子打不到,还给自己惹来满身麻烦。
“夫人,您双身子呢,要不,先用晚膳吧,大爷在宫里肯定饿不着。”
厨房中的饭菜已经热过一遍,眼见着自家姑娘还没用饭的心思,周嬷嬷忙上前劝了一句。
顾瑶看着窗外黑沉的天色,双手下意识的在肚子上摸了摸。
“好,那就不等他了,摆晚膳吧。”
他人在宫里很难送消息出来,她担心也无济于事。
晚饭吃得草草,她有些不知滋味的吃完,就进了书房去写写算算来分散精力。
皇宫里,陆景之和吴奎山依旧陪着皇帝等在殿外的廊檐下。
汤药吃完也不是立即见效,徐太医和温太医要每隔半个时辰诊脉一次。
太后一直没有醒来,只睡得更沉。
轻缓绵长的呼吸让守在一旁的老嬷嬷眼角有些湿润。
太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
太后总说身上乏累,躺着身上也酸疼得厉害,根本睡不稳。
现在能睡下,是不是说太后的病症减缓了,能治好了?
两个时辰后,两位太医从殿中出来,一出来就面上就挂起让皇帝放松心弦的笑。
“恭喜陛下,太后娘娘的脉象有所好转,只要调理得当就能好起来。”
两位太医难得说出如此清晰、几乎是没给自己留后路的话。
皇帝的脑中有一瞬间的嗡鸣,明明是天大的好消息,可他总觉这番话、今天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切。
他背着手,迈开大步就要进殿去,被两位太医忙又拦了下来。
“陛下,太后娘娘睡着了。”
从入冬太后病症加重起,这是太后第一次睡下。
所以哪怕拦阻会换来皇帝的不满和呵斥,他们也不得不这样做。
皇帝脑中又响起嗡鸣声,过于剧烈的喜悦在他的心中来回冲撞,让他难得有几分失态。
“好,好,母后睡了不能打扰,朕明日再来看望。”
皇帝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大步出了慈安宫,陆景之和吴奎山师生二人对视着,在徐太医和温太医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跟在皇帝身后一同离开了慈安宫。
“你们两个,很好。这根人参……朕记住了。”
由不得他不记下,这是太后的性命啊!
陆景之和吴奎山很识趣的躬身告退,直到出了皇宫上了马车,吴奎山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你小子……赌性太大了!”
他同样找不到言语,只用力在陆景之肩头拍了拍。
陆景之扬唇轻笑,将顾瑶前一晚的话挪了过来:“老师,我们是商人出身。”
商人就是要唯利是图,就是会在付出可控时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吴奎山被他这话说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行了,时辰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这一整天波折起伏的,他这把老骨头得赶紧回去,好好吃点东西压压惊。
陆景之回到自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