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
“你们懂什么?这是情趣,一群没动过情的小屁孩,看上什么玩意儿,哥哥给你们买!”江离阔大气一挥手,装得一副富豪绅士。
“啊呸,江离阔装什么装,本世子也是有喜欢的人的。”李致良不服输地仰起头。
“喔唷,谁谁谁?哪家的小姐?”江离阔一副八卦的表情追着李致良询问。
李致良被闹腾得无法,只好低下头,面色红润地说着:“就……她长得很漂亮,唱歌也好听,弹琴也好听……反正就是哪哪都好。”
韩知徐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这思春模样:“世子爷,你莫不是魔怔了吧?”
“你懂什么!”江离阔与李致良二人难得异口同声道。
李舒隐无奈笑笑,转身在一小贩摊上打量,随即拿起一盒胭脂问道:“这是什么?”
小贩笑道:“公子哥,这是胭脂,送心上人的。”
吓得李舒隐连连放了回去,刚一转身就发现另外几人不知去了何处,一时有些尴尬地不知做些什么,就看见一瘦小女子背着一鱼篓,鱼篓里面插了几支荷花,而那女子却是暗自看了一眼他刚刚手中拿的胭脂,随后又像是无所谓那般将头扭了过去。
他当下便扯下身上一块做装饰的玉佩扔在小贩摊上,对着满脸都是淤泥的渔家女道:“挑一个你喜欢的。”
那小贩与渔家女都惊讶地望向他,他愣了愣解释道:“此物不是只能送给心上人,也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随后看向小贩,“难道我的玉不值这盒胭脂吗?”
“值值值,自然是值的,妹妹你想要哪盒自己拿哈。”说完便急忙将玉佩拿回,揣入怀中,生怕这傻子反悔。
只见那渔家女开始细细挑选胭脂,他便向一旁摊位看去,只见一串串红色的东西串在一起,表面还散发着一股诱人之香,他忍不住地问道:“这是什么?”
“糖葫芦啊,公子哥没见过吗?要来一串吗?”
他愣了愣,想要从怀中掏出银子,奈何被七郎拉出来,他并未带黄金。
“给你。”
一只脏兮兮的小手递过来一串糖葫芦,他抬眼望去,竟是刚刚是渔家女。
“糖葫芦,可以吃的,甜的。”
他看着那诱人的糖葫芦,没忍住收下了这串糖葫芦。
“你送我胭脂,我送你糖葫芦,礼尚往来,不必多思。”
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见渔家女拿上胭脂进入人群,刚跟上两步,那人却消失在人山人海中。
而他看着糖葫芦陷入沉思。
夜里的风吹过东宫,只见一人手里拿着一串红色糖葫芦站在窗外,像是想要透过这扇窗,透过这宫门,去往那自由之地。
“你知道你写些什么吗?”清早的太傅的拿着一份答卷气冲冲地闯入东宫,身后还跟着个不明所以的小皇子。
他鲜少见太傅发怒,可见这篇文章让太傅气极了,他沉默许久后才轻轻回答道:“学生不觉得这篇文章有错。”
“是!这篇文章没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值得赞扬,唯有你李舒隐不行,因为你是太子啊,你是未来的帝王啊!”太傅呕心沥血道,摊开这答卷,想要李舒隐自己看看,他究竟写了些多么混账的话。
“考题是论帝王之术与百官之道异同,我写道百官之道不过是对帝王之术的自我标榜难道有错吗?所谓帝王之术不过是……”
他一言未尽,便被太傅扇了一巴掌,他扬起倔强的双眼,质问道:“先生,你也想要我成为那冷血无情的帝王吗?”
太傅死死捏紧答卷看着他,良久后才避而不答:“这份答卷我今日还给殿下,另会派人重拟一份交上去。”说完之后便独自离去,前往大殿上朝。
他缓了缓神,看向地上那被揉皱的答卷,将其捡了起来放在桌上,随后回内殿换一身官服上朝。
朝堂众人看着圣上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不敢言语。
良久之后,圣上将手中的一纸答卷扔向堂下,怒发冲冠道:“朕的好太子!就是这般认为帝王之术与百官之道的?”
他当即一跪,满堂哗然,还不知太子究竟是写了些什么,竟让圣上发了如此大的怒。
“来人,将太子所做的《矛盾赋》念给众位大臣听听!”
待大太监念完太子这篇文章,满朝官员缄默不语,却又从心底佩服这十几岁的太子竟将这帝王与百官关系道得如此透彻。
“朕……”圣上缓缓开口,盯着垂头而跪的太子,声音严寒道:
“今日废除李舒隐太子之位,即日搬出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