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小皇子没有用膳吗?”
“回殿下的话,小皇子今日一直没有找到您,小皇子他……”
宫女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正在进食的阿满,继续道:“小皇子没找到您就不肯吃饭。”说完吓得连忙跪下,宫女们就是端着各类点心追在小皇子身后,他也不肯赏脸吃一个,非要找到太子殿下一同进食。
他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宫女,温柔安抚道:“不必害怕,我不过寻常问个话,你不曾做错什么。”
随后又心疼地夹了俩筷子的菜放在阿满碗里:“阿满,以后哥哥会更忙,阿满要是一个人孤单可以找母后一起吃饭呀。”
“不要不要,我就要找哥哥!”
看着任性而为的阿满,他既无奈又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待吃过饭后,阿满又缠着他一起斗蛐蛐儿。
他想着太傅布置的作业还差七郎一份,父皇给的众多折子亦没有看,只好弯腰捏了捏阿满的鼻子:“今天晚上不可以哦,哥哥要处理政务。”
“哥哥自从当了太子,就一天比一天忙,都没有好好陪过阿满!”小皇子一脸气愤的盯着他。
眼见天色已晚,再不处理折子,只怕明日早朝之前送不到内阁,看着一脸气愤又委屈的阿满,只得吩咐宫女将其带回宫殿:“阿满听话,过几日哥哥忙完就陪你。”
说完便赶往书房开始处理太监送过来的折子。
翌日待太傅前来授课时,他从书箱里掏出一小盒药膏,将其放在太傅手中:“昨日见先生右手乌紫一块,想必是不小心撞到哪里了,这是学生特意吩咐太医院研制的药膏,对活血化瘀很有一套。”
太傅惠风和畅地接过药膏,赞赏地说道:“殿下有心了。”
“先生哪里的话?先生孜孜教诲,学生关心先生义不容辞。”
太傅笑着与他一同坐下,突然说道另外一件事:“圣上的意思,让我过几日举办一场文论赛,由朝中学子和世家子弟参与,你和七郎必定也是要参与的,你们俩可得好好准备一番,莫要砸了老朽的招牌啊。”
“太傅,我只是个伴读,也要参加吗?”韩七郎哭丧着一张脸。
“你父亲已经夸下海口了,说七郎跟随太子伴读,耳濡目染,也学得个七七八八了,不过一场文论赛,定是不在话下。”太傅好笑地轻轻敲击着韩七郎的额头。
韩七郎眼睛一转,贴近太傅:“那太傅可不可以先向我们透题啊,不然到时候殿下答不出来,岂不是砸了太傅你的招牌嘛。”
太傅见他一脸狡黠,没好气道:“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殿下定比你能答。”
李舒隐含笑看着丧气的韩七郎:“好啦,学习啦。”
又是一日一日的重复,直到到了文论赛那日,众人来到大堂纷纷找位置坐下,李舒隐胸有成竹地坐在了第一排。
看着圣上和太傅一同从里间走出来,坐在了大堂上方,听着考官朗报比赛要求与规则,他深吸一口气,一定不能给皇家丢脸,一定不能给先生丢脸。
当题目报出来时,他心中似有沟壑,不过思索一二,就开始拿起毛笔蘸墨,在宣纸上不断洋洋洒洒书写。
一炷香过后,考官开始收堂内答卷,他于末尾处写上自己的名字交于考官,待圣上与太傅纷纷离去,众人才陆陆续续起身离开大堂。
身后七郎一个熊扑:“答得怎么样啊殿下?没有丢老太傅的脸吧。”
他想起答卷上尽情肆意的文字,心中亦是觉得不会出任何问题,他将是这场文论赛的第一名。
“行了,看你这胸有成算的模样,多半是没有问题。那什么,陪我出宫一趟吧。”韩七郎想起后宫那人的嘱托,一时也有些心疼道,“整日里不是做学问就是看奏折,也就骊山围场看你多了几丝人味,一回到这皇宫,跟个水车似的不停转。”
“可是今日我还需向父皇汇报昨日奏折之事……”他虽是内心冲动,但理智仍是占上一分。
“明日汇报,那圣上便会杀了你吗?”韩七郎丝毫不在意地回答道,随即便将二人书箱扔给手下人,拽着他就往宫外而去。
二人在马车上换了套简单衣裳,来到集市后下马游街,李舒隐鲜少出宫,当下便对各种形形色色之物颇感兴趣,远处看着江离阔与李致良高高举起手,示意他们在那里,二人相视一眼随即跑了过去。
“今日答卷,才出大堂就被我老子拽了回去,问我答得怎么样,还能怎么样?不就那样嘛,这好不容易才溜出来,一定要玩个尽兴!”江离阔一想起他那老子,脑袋就疼。
“阿离,怎地不见阿惜跟在你身边?”李舒隐一边看着街边小贩一边问着。
“阿惜今日被她父亲送去学女红了。”江离阔亦是一脸思念。
李舒隐闻言倒是一笑:“叫阿惜学女红,不如叫她来舞枪弄棍。”韩七郎跟随附和:“是啊,就阿惜那性子,一拳打到十个人,也就阿离你不怕她,反而舔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