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有些发热。
望着容阎戏谑的神情,她又想起方才他戏耍自己的样子。
“本王不急,公主慢慢考虑。”容阎站起身,直接离开。
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华筠锦气得直哼哼。
这男人真是阴晴不定,分明就是逗弄自己。
但她现在根本没什么好办法,看样子还是得想办法讨好他了。
容阎一行人离开,苦菊走了进来。
“将剩下的猪肚汤拿下去,你们分了吧。”
华筠锦撑着头,懒散坐在桌前,神情恹恹。
苦菊想起方才摄政王离开时,嘴角似乎有一抹笑意。
小心翼翼地问:“摄政王竟然没有生气,小姐怎么没将这汤装给摄政王呢?”
提起这个,华筠锦更来气。
他刚喝下去分明是惊艳的,偏偏要装。
赌气一般开口:“不,以后他都别想喝到这么好喝的汤,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这猪肚疼为摄政王准备,可是好东西,苦菊当即兴高采烈应下。
而后又想起陈聪元:“陈大人那架势,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华筠锦当然知道,只说自有办法。
容阎走了没多久,陈聪远果然又来了。
而且这次可整得热闹,敲锣打鼓直接带了一个戏
班子过来。
逼得华筠锦不得不出门来见。
“公主,怕您自己待着烦闷,臣特意请了本城最出名的戏班子来给公主解闷。”
陈聪远看她出来,心中暗暗得意。
果然,这女人之前就是太矜持,如今自己投其所好,大张旗鼓得来,她肯定会给自己台阶下。
华筠锦看他这副嘴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心中厌烦,脸上还笑得甜蜜,故作嗔怪:“哟,自京城起到现在,陈大人已经给我上演一出好戏,还有什么戏班子比得过陈大人?”
这是嘲讽他从送她去和亲再到如今妄图吃回头草的贪婪了。
陈聪远愣是装听不懂,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公主说笑了,若是臣之前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全给公主赔罪,这戏班子便是赔礼,公主且赏个脸吧?”
这人可真是厚脸皮,华筠锦差点气笑了。
戏班子那么多人都眼巴巴瞅着这里,路上人来人往,大家都爱看热闹。
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但很快,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影,她双眼一亮。
原本的烦闷散去,也不着急了,只等着看好戏。
见她态度软和下来,陈聪远心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又往前几步,两
人距离有些暧昧:“公主,臣对您忠贞不二,您都是知道的。”
就在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猛然扑了上来,竟是一个容貌卓越的女子。
可惜女人穿着艳丽,浑身风尘气息。
此人正是兰桂坊的头牌,芸娘。
她一下便抱住陈聪远腰身,双眼盈盈,叫人怜爱:“公子,奴家可算找到您了!”
陈聪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看了一眼华筠锦,一把掀开芸娘。
“你、你是什么人,本官可不认识你!”
芸娘跌倒在地,也不着急起来,微微仰着下巴,掏出一块玉佩来捧着:“公子,前些日子您要了芸娘的身子,可不能对芸娘不负责呀!”
那玉佩上一个大大的“陈”字,如此夺目。
他脸色一白,顿时想起之前在兰桂坊发生的事。
本想借机跟华筠锦生米煮成熟饭,却不想……
啪——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脸上一痛,是华筠锦一个耳光。
她痛恨的不可置信望着他:“无耻!还说什么对本公主忠贞不二,你在外面的风流债都找上门来了!”
陈聪远结结巴巴,也顾不上恼怒:“不是,锦锦你听我……”
啪——
又是一个耳光,这一下力道十足,
直接给他扇得一个踉跄。
华筠锦双眼亮着愤怒的火焰:“大胆,竟敢直呼本公主姓名,现在立刻给本公主滚,带着你的风流债!”
说完,也不等陈聪远反应。
指挥着士兵,直接将一群人推搡出去,把门关上。
而后就笑开了花。
那芸娘,当初就是她安排给陈聪远的,如今找上来,自然也是她的计划。
她早就叫苦菊去那芸娘耳边唆使,只要缠上陈聪远,便能平步青云成姨娘。
芸娘再是头牌,也是青楼中人,一点朱唇万人尝,当然想赎身做个姨娘。
尤其是这等气势不凡的人。
“我倒要看看,如今有别的女人缠着,你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