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也不是没睡过,就当是哄好他了好谈条件。
就在她准备承受衣服被剥开后身体暴露在空气会带来的冷颤时,身上那人却停下了动作。
半晌,她有些疑惑地睁眼。
对上的却是容阎似笑非笑的脸,而后他便直接退开。
“看样子,公主是很期待接下来的事。”
语气嘲讽,眼中满是薄凉。
刚刚暧昧带来的气氛瞬间冷凝,华筠锦直起身子,整了整衣服。
心中恼怒不已。
明明刚开始献身只是为了利用他,自己刚刚竟然沉溺于那个吻,甚至还想着接下来。
虽是这么想,面上却一点儿也不表现出来。
她轻轻一笑,拂袖在嘴边擦过:“我只是想让王爷尝尝汤的味道,如今看来,确实做得不够好呢。”
容阎望着眼前女人,明明脸颊带着耳根还是因为情意未散去的红晕,此刻却硬是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
硬要与他比个高
低。
方才分离本来就是为了戏弄她,此刻心下反而更被触动。
但,再接着下去,可真就是着了她的道。
“公主熬了个费尽心思的汤,本王喝完了,就是不知道,你这里的寓意有几分。”
话题一转,他别有深意的眉眼落在华筠锦身上。
华筠锦勾起红唇,“小女子所求,不过一二,您如此精明,自当清楚。”
“世上事,无两全,本王已经帮过你了,可没在答应你什么。”
“我是你的女人。”华筠锦笃定地盯着他。
容阎不留情面地冷嗤,“本王没答应要娶你。”
她想用他最厌恶的猪肚汤来证明,讨厌的,不喜的,终归会有所改观,这女人,七窍玲珑心。
原是在这里等他呢!
“哦!那看来是没得谈了,看来王爷还是不够喜欢我的厨艺,阿娘的话看来有错,男人也并非是食色性也,至少王爷就是纹丝不动。”
“相
比较,食,性,本王对某些东西更感兴趣。”
华筠锦一点不意外,他想要陈聪远家族留在北塞的根基,那些银钱,他终于注意到了。
“公主如今已是第一公主,荣华富贵于一身,有些东西也用不着了。”
“比如呢?”
容阎眯起本就狭长的眼,看这女人死不松口,直接挑明:“公主怕是已经将陈聪元掏空了吧。”
这话好生暧昧,让人误会。
华筠锦娇嗔他一眼:“王爷说得什么话,只是讨了些我该得的补偿,你这么说倒叫人误会。”
四两拨千斤,或许是方才戏弄的恼怒,她的回答滴水不漏。
当然,真正的原因自然是,那些银钱她不可能就这么交出来。
重活一世,她再清楚不过。
所谓第一公主之类的名号,有点用,但不多,比起宏源小街这种能够远远不断带来财富甚至更多东西的财产来说,不值一提。
她不可
能就这么轻易交出去。
容阎没说话,只是盯着她,一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扣着桌面。
沉闷的声音配上浑身凌冽气势,极具压迫感。
华筠锦被这该死的压迫感,逼的心脏几乎骤停,心中微微一慌,不在端着,:“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谈,不过王爷也不能叫我白白把好东西给出去不是?”
她试探着开口:“陈聪远往京城给父皇递了折子,想让父皇给我和他赐婚。”
说到这里,她眼底下意识流露出厌恶,这让容阎心情好了几分,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呵,当初是他自己把我送出去当和亲公主,现在倒是腆着个大脸又要赐婚,就当是求,我求您将奏折悄无声息的截回来,可好?”
陈聪远的母亲到底是江南首富之女,把自己嫁出去能笼络江南首富,她父皇肯定乐意。
等奏折到了父皇手上,真赐了婚,可就麻烦了。
容阎
嘴唇微微勾起:“我记得公主和陈大人青梅竹马,当初被当做和亲公主怕是伤心不已,如今陈大人回心转意,公主竟然不乐意了?”
“你!”华筠锦气急,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转而眸光流转,“他先背叛我,如今更是配不上我,再说,我已是王爷的人了。”
这多少带了几分威胁。
真若成婚,被发现她不是处子之身,就不怕供出他吗?
却不想,容阎只是冷笑一声:“本王可不介意,传出去也是一桩美谈。”
华筠锦哽住,确实。
他位高权重,堂堂摄政王,睡了一个不得宠的公主而已。
甚至她现在第一公主的身份也是托他帮忙……
神情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