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殇听后,心中也是涌起悲伤,当即弯下腰,正视这个小姑娘的眼睛,安慰道:“月儿,你姐姐是被天上的神仙接走了,在那里你姐姐吃得饱、穿得暖,很幸福的,终有一天,你们姐妹俩会在天上团聚。”
小姑娘闻言,收起眼泪,望向旁边的妇人:“娘亲,他说的是真的吗?”
妇人哽咽不已,重重地点头:“对,是真的。”
小姑娘转头看向君澜殇:“那好吧,我相信你,因为你是神仙,神仙是不会骗人的。”
君澜殇唇角轻扬:“嗯,神仙是不会骗人的,你放心。”
一旁正在帮忙发凉的暗七扭过头,刚好看到这一幕,心底直呼惊悚。
天呐,这还是他那个不苟言笑、平时总是摆着一副面瘫脸的主子吗?
莫不是被什么山林老妖附体了,今日竟如此反常。
阮南烛正巧走过,看着暗七呆愣的样子,顿时起了玩弄的心思。
“哟,你傻乎乎的在想什么呢?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暗七下意识地反驳:“没有,没有,我没有思春,我……我没有想春夏。”
说完,暗七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红着脸就继续去干活了。
阮南烛待在原地,看
着暗七慌乱的步伐,一脸奸笑地摸着下巴,小声嘀咕:“原来这小子心里藏着的人是春夏啊,嘿嘿,春夏那丫头傻乎乎的,跟这傻小子在一起,以后生的孩子估计也是脑子不太灵光的,这可怎么办?哈哈哈哈……”
阮青正在一旁盯着放粮呢,见自己大哥愣着傻笑,连忙凑过来询问:“大哥,你在笑什么呢?”
阮南烛摆摆手:“没什么,就是气氛太沉重,我自娱自乐一下。”
阮青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大哥,我忙得都恨不得能长出十六只手来,你竟然还有闲心自娱自乐,赶紧帮我打下手。”
许是从小被大哥护着,阮青使唤起自己大哥来一点都不拘谨。
……
“呜哇!呜哇!”残阳映血,正在休息的众人被一声虚弱的啼哭声惊醒。
“活了活了!”
只见那未满月的孩子闭着眼,小嘴巴不停地舔着面前的布料,许是饿了。
得不到想吃的,故此急得大哭。
那孩子的祖母急忙端着熬了许久的米汤走过来,一勺一勺地喂着,孩子吃得很欢。
见此,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对了,城中总应该有积存下来的粮食啊,怎么百姓们能饿到这种程度
,君澜殇不禁产生疑问:“你们的城中应有备用粮,节度使没有开仓放粮吗?”
一个男子啐了一口:“就我们那的节度使,只会将灾民往外赶,自己却每日酒肉不断,根本就不配为官。”
男子也是一路上受尽了苦头,正在气头上,才敢说出这样的话,若是放在平常,断然是不敢的。
君澜殇听后很是生气,连忙带人直奔节度使府。
此时,佯州新一任节度使徐爱民府外,已经围了许多人。
其中,大部分是老弱妇孺。
“开仓放粮!”
“开仓放粮!”
百姓们的呼声很高,然而节度使府却府门紧闭,门前两队护卫,拿着刀剑,对着百姓横眉冷目。
府里面传来尖酸刻薄的声音:“再喊,再喊就砍了你们的脑袋!吵醒了节度使大人,你们这些贱民统统都得死。”
门外百姓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可一想到没粮食,反正早晚是死,他们便又继续喊道:“放粮,放粮!”
君澜殇脸一沉,回头给了暗七一个眼神,他立刻会意。
暗七走到府门前,三下五除二将所有护卫撂倒,而后一脚就将朱红色的府门踹开了。
“啊!”里面之人吓得尖叫,而后指
着暗七破口大骂:“大胆刁民,竟敢擅闯节度使府?来人啊,给我把他的头砍了。”
君澜殇飞身而下,浑身上下散发的贵气令人发颤。
“你是什么身份?”
君澜殇步步紧逼:“本王竟不知道,在这佯州竟可以不经堂审,随意砍别人的脑袋?更何况,你还不是这儿的节度使,只是一个耀武扬威的奴才罢了。让徐爱民滚出来见本王!”
“你竟然敢自称本……本王?”管家顿时吓得肝胆欲裂。
君澜殇的周身气质,让他一眼就信了他的亲王身份。
后院,正抱着美人寻欢作乐的徐爱民听到管家的汇报,当即将腿上衣着清凉的女子猛地推到地上,丝毫不怜香惜玉。
“翊王,肯定是翊王到了。快把本老爷的官服拿来。”
当徐爱民姗姗来迟时,君澜殇正安排众人去门口领吃食,先让他们填饱肚子再说。
能够有吃的,百姓们顿时忘记了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