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来,激起一阵阵的凉意,房间中的蜡烛猛然被吹熄了,顿时,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当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耳朵仿佛更加的灵敏了,那断断续续的哭声更是清晰,清清楚楚的传进柳芽的耳中。
在原地呆立了许久,柳芽一下子失去了探究的勇气,重楼叠甍的暴室里,后半夜的穿堂风颇大,加上已下着小雨,所以走廊上,黑得不见五指,不时吹打到脸上的雨点,带着腥涩的泥土味,就好像草根腐烂了一样。
猛然,柳芽只觉得面前白影一晃,冷冽的风夹杂了一抹粗糙的布条轻轻的击在她的面上,她伸手想要抓住,可是那抹白色的影子却又转瞬即逝。
“谁?是谁?”柳芽警惕的开口,双手拼命的抱紧了怀中的脸盘。
回答柳芽的照旧还是一片黑暗,在房间外站了许久,双腿也麻痹了,她转身进房,在黑暗中摸到了火折子点亮了红烛,却猛然被床榻上的凌乱吓了一跳。
床榻上的被褥仿佛刚刚被人翻过一般,乱七八糟的被揉成了一团,尤其是铺在下面的褥子,仿佛被人彻底翻了一遍似的,房间的地上有几个清晰的脚印,带着新鲜的泥土。
有人进来过了,是那个暗夜中的白影子吗?柳芽猛然攥紧了双拳,一点点的寒意侵入了她的骨髓,她小心翼翼的端起烛台,一只手遮挡着,不让风将其吹灭,一边缓缓的将身子匍匐在
地上。
脚印很小,按照现代的标准大约是35码的小脚,看大小,应该是个女人!
柳芽的心猛地一沉,双眸盯着床榻不动了,难道那个女人还没有走,还在这个房间里?
她迅速的环眸四顾,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大床,一张桌子,再就是一个陈旧瞧不清年代的梳妆台,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除非……
柳芽猛然的盯着床榻,除非,这个房间就像太后的房间一样,床铺的下面是密室!
柳芽没有犹豫,她猛地跳上床榻,那冷硬的床板发出咚咚的声音,她心一动,手指缓缓的敲击床面,咚咚咚,清脆的,空洞的,果然,床榻下面是机关!
柳芽将烛台放在一边,双手掀紧了床板,心中默数了一二三之后忽的打开——一条黑洞洞的暗道缓缓的伸向远处,一阵潮湿阴暗的味道扑鼻而来。
“阿嚏!”被那刺鼻的味道刺激的打了一个喷嚏,柳芽拿着烛台向里照了照,这次的暗道与太后床榻下的并不同,暗道口而下,上面的土迹并不规则,仿佛是用简单的工具挖掘而成的,并不像先前的那个暗道那样整齐,规整。
暗道很深,烛光不能照到底,柳芽站在洞口犹豫了一会,好奇心令她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她将略长的衣襟挽在腰间,又回去寻了两根蜡烛,摸了火折子在口袋里,咬咬牙,艰难的将身子缩进了暗道中。
也不
知道在黑暗之中爬行了多久,就在柳芽想要放弃的时候,面前的空间猛然的开阔,仿佛进了两外一个天地一般,慢慢的竟然有些台阶,空气也清新了许多,烛光越来越明亮了。
耳边猛然传来流水潺潺的声音,柳芽心中一动,阴暗潮湿的空气,狭窄的台阶,流水潺潺的声音,为什么这座暗道的底部像极了太后床榻下的那个?
她站在低矮的台阶上,匍匐着身子,想要看清面前的景致,因为手上有烛台,烛光映花了她的眼睛,她几乎什么都瞧不清。
突然,她站住不动了,一抹可疑的光亮将她的白色亵衣照的雪白,她顺着光亮瞧去,才猛然发现光亮是从台阶左边的墙壁之上隐隐的透出来的。
她将手臂放在旁边的墙壁上,试着推开,可是却是徒劳,猛然,身边嗖的穿过去一个黑影,柳芽啊的一声惊叫了一声,脚下一滑,从台阶上摔了下去,烛台也被摔得丢在了一边。
“啊!”她的惊叫声响彻在空旷的地下暗室中,冰冷的墙壁不断的发出回音,“吱吱!”两声老鼠的尖叫声紧连着响起来。
柳芽这才瞧清,原来方才的黑影是两只老鼠,刚想要大声的喘口气猛然她心下一沉,墙壁之中透过的光亮突然之间消失了,由于她的烛台被丢在一边,她的世界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快速的摸出火折子点亮了,摸到烛台将蜡烛点亮,当光亮
再次回归的时候,柳芽禁不止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却发现在台阶的最底层,有一张怪异的壁画,壁画之上是一个狼头人身的怪物,金色的毛发,绿的诡异的狼眸,猛地一看上去,柳芽险些认为这个狼头人身的怪物就是金瞑。
她哑然失笑,怎么会将金瞑想象成怪物呢,不过这个暗室存在的真的蹊跷,她站起身来,将不大的空间瞧了一遍,再也找不到原先发出光亮的墙壁,明明耳中传来流水潺潺的声音,可是她就是找不到流水的方向,仿佛,这处暗室另有洞天。
柳芽在台阶上坐下来,转眸刚好望到墙上那副诡异的壁画,望的时间久了,柳芽猛然发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