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澈一窒,眸光之中迅速的闪过一抹惊慌,但是很快,她淡笑:“皇上可真的会说笑……”
“朕不是说笑!”男子猛地收紧了五指,一只大手牢牢的将女子纤细的脖颈掌控在手掌之中。
“你……”玉澈一惊,饶是她那般聪明的性子,竟然没有想到金瞑的个性这般的喜怒无常。
男子的眸光蓦然迷蒙,无助的眸光在女子的面上缓缓的掠过。
缓缓的,男子的眉心紧紧的跟着颦起,眸光盛满了不舍,“可是朕不舍得,不舍得,就算知道你是金日存在的唯一屏障,朕还是不舍得……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背叛朕?青青……”
玉澈心中一惊,青青……那个青妃?再看金瞑,眸光迷蒙,脸颊之上突出一抹不自然的红色,一只大手紧紧的扼住她的脖颈,缓缓的摩梭,仿佛带着一抹不舍一般,那眸光中的矛盾与犹豫让男人看起来宛如一只迷途的羔羊。
“按照你的心意走,不要强求!”她艰难的开口,却猛然见到男子的眸光一闪,颈上的大手猛然松开。
玉澈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但是面前的男子眸光蓦然一凛,她暗叫一声不好,男子已经狠狠的勒紧了她的脖颈,眸光突地变得清澈,透明,在迷离的灯光下发出绿幽幽的光芒。
“难道……你真的想要青妃的命吗?”
身子被男子掼到墙角,玉澈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
男子冷笑,不再回答
,手臂猛然用力,铁钳一般的大手勒紧了女子的脖颈,唇边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可惜你不是青青!”
“……”玉澈全身笼罩在一阵寒意之中,她拼命的挣扎,小手无力的扯了帘幔,营帐剥落。
“皇上!”寝殿外,莫殇急切的开口。
男子冰冷的回眸,幽绿眼眸闪过一抹不悦的精光,大手放开,女子猛然瘫倒在地上。
“皇上,太后晕倒了,太医……”莫殇急急的开口,却猛然被金瞑一掌击在地上,“莫殇,你记住,如果让朕知道你胆敢骗朕的话……”
“莫殇誓死效忠皇上万死不辞!”忍住喷薄而出的一抹咸甜,莫殇强支撑了身子跪在地上。
金瞑幽幽的转眸望了玉澈,唇角猛然呈现一抹冷冷的笑意:“看来你是一个不详之人呢,你一来太后就病了!”说完,他便大踏步出了寝宫。
贪婪的吸着新鲜的空气,玉澈瘫坐在地上,怔怔的望着男子的背影渐行渐远,双手猛然抓紧了衣襟,身上,早已经冷汗殷殷。
“皇上他……他只是恼恨青妃不忠而已,牵连到公主了,抱歉!”莫殇转身之际,望着女子惨白的笑脸,猛然幽幽的开口。
玉澈机械的点点头,愣怔着,直到一阵凉风吹开了虚掩的房门,她才精神恍惚的从地上爬起来。
青妃?可是方才男子的那一抹杀意明明是冲着她而来?也许真的换作了青妃,那只手——会松开
吧!
幽幽的醒转,不再是潮湿阴暗的囚室,而是朴素干净的床榻,柳芽缓缓的转动了眼眸,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
“你醒了?”一衣衫褴褛的年轻女子进房来,手上端着一碗咸菜,两个干馍馍头。
“这是?”柳芽望着女子的脸微微的有些愣怔,总觉得哪里见过。
“暴室,不过这个房间是最好的一间房子了,太后有命,让姑娘您安心的在这里住两天。”女子说着,将咸菜与馍馍头放在房间中的唯一一张桌子上。
“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你……”柳芽垂眸,挖空了心思去想,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青姑娘又怎么会记得钱蓉,我们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在太后娘娘的寝宫,奴婢泡的茶热了一些……”女子垂眸,艰难的开口。
“啊?是你啊,怪不得……”柳芽一惊,原来她就是那个代自己受过的女子,内心中的内疚猛然如海水一般涌上来。
“青姑娘还记得奴婢?”女子那秽浊的双眸之中猛然绽放出一抹精光。
“是!”柳芽艰难开口,她又怎么不记得,只是现在她自身难保,如果可以的话,她早就恳请金瞑将她放出来。
“那就好了,娘娘说,要奴婢伺候好姑娘,戴罪立功,青姑娘,您一定要救救奴婢,这暴室……”她猛地浑身哆嗦,仿佛受了莫大的惊吓一般,脸色刷白。
柳芽狐疑的沿着她的视线望去,陈旧
的木窗之外,一抹白影缓缓的飘过。影子的头发很长,看轮廓应该是个女人。
“怎么了?”柳芽回眸问她,只见钱蓉面色苍白的摇摇头,再也不敢开口了,将咸菜与白馍向柳芽的面前一推,紧紧的抿了唇。
柳芽的心中狐疑,但是见她沉默,肚子又饿了,也就管不了那么多,干馒头就咸菜吃的也很香,抬眸望见钱蓉不断的吞咽口水,柳芽一怔,将馒头分了一半给她:“一起吃吧,反正我也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