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缨和秦钟训一道走了,秦钟阳见状,嘴硬心软,也怕耽搁秦钟晚的休息,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秦经国更是不必说,他就算是看中秦钟晚,也是看中他日后太子妃的身份,对待膝下儿女,哪有什么真情实感呢?
早早的离席了,秦钟晚瞧见了,心里头也不在意。
前世与父母缘分浅,今生与母亲的关系修复至此,她已经心满意足,就无需强求了。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柳兰烟将秦钟晚拉至了心晚院。
半年未归,心晚院却还是从前模样,柳兰烟让人日打扫,却不让人动东
西的摆置,仿佛秦钟晚从未离开过。
要不是桌案上的露水瓶里头,花已经换了当下时兴的,秦钟晚还感觉自己当真没有走,这半年的光阴,还在此处呢。
兰嬷嬷瞧见的秦钟晚也是分外激动,老泪纵横,一个劲儿的说好。
他们不盼着秦钟晚去前线挣什么功名,只盼着平安归来才是。
柳兰烟擦了擦眼泪,她从见到秦钟晚就忍不住想哭,陆陆续续流着泪,眼睛都肿了,看的秦钟晚心疼不已。
“娘,眼下女儿不都已经好端端的回来了,这可是喜事,有什么好哭。”
“是啊,
夫人,二小姐平安归来,咱们府上可要好生庆祝一番!”
兰嬷嬷都仿佛净身焕发,年轻了几分,跟秦钟晚一起劝柳兰烟来了。
柳兰烟听着忠仆还有女儿的规劝,她也不想掉眼泪的,难得的好日子怎么能哭呢,只是多愁善感,一时间忍不住泪罢了。
“好好好,娘不哭了,你如今原模原样回来,娘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在前线吃了不少的苦吧,我瞧着你都瘦了,这腰也纤细了一圈。”
秦钟晚一笑,两个梨涡出来,撒娇道:“娘,有你在,难道还怕我回家了之后胖不出来?要是一下
子胖了几百斤,我还怕你要嫌弃我呢。”
柳兰烟轻点了点秦钟晚的鼻头,“胡说八道什么?你又不是小猪仔,难道还能一下子胖个几百斤出来?”
“兰嬷嬷,你去小厨房看看,我今早上小火炖着的鸡汤如何了?”
一早得到消息,说是秦钟晚他们要回来,柳兰烟马不停蹄地派人去农户家抓的老母鸡,现杀现炖的。
如今已经断了几个时辰了,想必肉都已经软烂了,鸡骨都炖入味。
兰嬷嬷一走,柳兰烟就将那匣子中藏着的信件,一一交给了秦钟晚。
“娘,这是?”
几
封信握在秦钟晚手里却沉甸甸,她也是心里头一惊。
柳兰烟压低声音左顾右盼,四下无人才敢同秦钟晚说道说道。
“纳钦曾经上门过,我听你的话并没有将人放进来,只是这心里头总是不安,好在如今你回来了,晚儿,你瞧瞧,为娘的也看不懂,这些信可有什么重要的?”
说到这里,柳兰烟狠狠的唾弃了一番纳钦,“晚儿,你好心救人,没成想是救了只白眼狼回来,纳钦狼心狗肺,当真是非我族类。”
这些信都是柳兰烟拦下来的,她却看不太懂,一直惴惴不安,直到秦钟晚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