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快要吃完的时候,赵嫱的丫鬟急匆匆进来贴着她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赵嫱的屁股像是在椅子上坐不住似的,左右挪动。
秦盼儿这个时候却悄声跟旁边的沈慈心道,“沈姨,我有些腹痛,你可以陪我去趟浴所吗?”
沈慈心立马关切问道,“可是不舒服?”
小孩脾胃比较差,今日的寿辰宴十分丰富,沈慈心才有此担忧。
秦盼儿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肚子不舒服,上出恭。”
沈慈心见她如此,道,“那快走吧。”
寿辰主角要去厕所,总不好意思说,果然就见她对大家伙随便找个借口,“衣裳湿了,我让沈姨陪我换身衣裳,大家吃好。”
沈慈心和秦盼儿刚离席,慢了一会,早已忍耐不住的赵嫱与旁边的荣氏对了一眼,也起身离席,往西花园的方向走去。
秦家的院子,赵嫱十分熟悉,可没想刚走出花厅,就迎面撞上一个抱着花盆的奴仆,花盆跌碎在地上,溅得她裙摆全是泥土。
赵嫱尖叫了一声!
“你怎么不长眼!看把我的裙子糟蹋的!连个奴才都做不好!”赵嫱恼恨的骂道,“等我嫁进来,把你们统统发卖了。”
奴仆跪地求饶,赵嫱手忙脚乱的将裙子上泥土拍落,一边拍一边咒骂地上跪着的奴仆,要不是她还有旁的事情要忙,她今日必然要将地上这个奴仆好好责罚一顿。
见赵嫱骂声不断的离开,奴仆垂着的头抬了起来,狠狠的看着她的背影,且让她跋扈,有没有本事嫁进来还不知道呢!若是真的让她嫁进来了,他们这些奴仆估计都没好日子过!怎么也不能让她办成了!
就因为慢了这半刻钟,等赵嫱到西花园的时候,她发觉事情不对!原本该独自一人在这儿的秦历,现在却抱着个女子在花园中。
她张口想要叫出来,脑子又清醒的告诉她不可以叫,而且她得赶紧回去拦着荣氏!赵嫱转身就要往外跑!
可是太迟了!荣氏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已经到了,人没到,声音先到,“女婿!你这是成何体统,这,这可是你的……”
“母亲!”赵嫱大喊一声,打断了荣氏后面的话。
荣氏这才注意到赵嫱,她一时间回不过神来,指着赵嫱,又指着不远处的被秦历抱在怀里的女子,“你,你这么在这儿,那,那个是谁?”
赵嫱也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沈慈心没想到会有这么社死的场面,她不过是来这儿等秦盼儿出恭,结果在这儿碰见了秦历,秦历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见到她整个人就十分奇怪,说话不清楚也就罢了,一会抬手一会又放手,又让她赶紧走。
可沈慈心见他像是犯了什么病的样子,四周又没有他贴身的仆人,这花园里还有一个湖,她怕自己走了,他摔到湖里去。
正犹豫不决的时候,秦历突然拽着她的手,将她拥在了怀里,深深的禁锢着她,沈慈心正挣扎着要推开他呢,结果花园里浩浩荡荡进来了一批人。
她现在只能把脑袋闷在秦历的肩膀上,不让众人看见她。虽然她知道这就是掩耳盗铃,今日众人都见过她的衣裳,要猜到是她太容易了,但只要不社死现场就好!
沈慈心这么想的,荣氏却不想让她就这么躲着,好事被破坏,荣氏现在正是怒火中烧,快步走上前,扯着沈慈心的胳膊往外拉,嘴里骂着,“哪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光天化日之下就勾引男人!让我看看是谁那么不要脸面。”
秦历终于从情欲中挣扎出来,走到花园的时候,感受身体传来的阵阵热欲,他就知道自己中招了,他本来想赶紧回院子里降火的。谁成想,偏偏这个时候沈慈心进来了。
他承认自己内心对沈慈心是有渴求的,平日里这份渴求被他压制在身体最深处,因为他知道不可能,可今日有药物的催发之下,她的声声关切终于打破了他理智。他就不管不顾的拉着她拥抱在怀里。
可现在却是这样的局面!
秦历极力的压着沈慈心的头紧紧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又对发疯似的的荣氏道,“岳母,我的事你若是再多管,你们赵家的生意以后和秦家再无干系!”
这样的威胁!荣氏马上不敢再闹,安静下来,马上也认出了秦历怀里女子的衣裙,看着十分熟悉,肯定是今日在花厅参加宴席的人。
秦历又侧着头对花园外的杜若蝶道,“二婶,还请把客人带回。”
杜若蝶闷闷笑了笑,说了句,“年轻老爷们,火力望啊,大家快走吧!”
众人这才跟着杜若蝶走,荣氏母女两还依依不舍,他们就想知道这个截胡的女人是谁,杜若蝶只能请人把两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