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们只是听命于自己的主人,但她们终究还是害死我身边无数的人,我不会替她们解毒。”
“我也不希望再看到她们。”
祁雁知说得很是坚定,那山河宝藏图最好是能离她远远的,马上送回纪州去,反正一切与她无关。
“我的任务便是将您的身体调养好,接下来您要去哪便去哪,我也不拦着。”
林末闻言,顿时破涕为笑,看着祁雁知的眼眸中满是心疼:“到头来我竟没你豁达。”
祁雁知摇了摇头,无奈道:“我还真不是豁达,该杀的人我一个都不想放过。我杀了贺音,还想杀祁禾灵,可是皇后来了,我知道自己杀不了她了”
“我现在心里还在诅咒着她希望她下半辈子过得万分凄惨,希望她日夜不得安宁。”
“还有那些岭山杀手,我一定要研制最毒且一定没有解药的东西弄死他们!报我阿迫重伤、报我墓园将士惨死之仇!”
祁雁知在说这些时,绝艳的脸庞露出义愤填膺的模样,恨得牙痒痒。
“所以我一点都不豁达,只是不乐意折磨自己,我只能折磨她人。”
她的心里若是难受,实在憋不下去,她会直接动手。动不了手的,她就默默诅咒亦或是偷偷下毒,总之谁都别想好过。
祁雁知耸了耸肩膀,朝林末道:“我说了这般多的东西,末姨可是听进去了?”
林末此时正看着祁雁知出神,闻言,愣愣道:“你当真是变了,像是重新换了一个人似的。”
祁雁知心里顿时一个咯噔,面不改色道:“我以为人母,还身怀医术,自然应该不一样。”
林末想也是,点了点头,扯着嘴角道:“我明白了。”
“你放心,我定不会辜负你今日这番开导。山
河宝藏图,我得亲自送回纪州。我知你的目的地不是纪州,不勉强你,你想去哪便去哪。”
“只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可要见见你母妃?”
祁雁知闻言,当真认真思考了一会,笑道:“不见了!”
“过往就要如云烟般消散,不能介怀!母妃既然在庙里待得好好的,我们就不要去干扰她了。”
紧接着话锋一转,面露犹豫道:“倒是末姨,我实在很想知道,我是否为祁隆昌所出?”
“不准瞒我!你也知道我是会鉴定亲子关系的,你若不说,我探一下也是知道的。”
林末微愣了愣,又忧愁的叹了口气,合盘托出:“你母妃就是因为怀孕了,才不得已得随便找一个好掌控没身份地位的人嫁了。”
“至于你的生父”
“不用说了。”祁雁知打断她的话,无谓道:“我的生父是谁不重要,左右我也不会去寻他。只要不是祁隆昌那个恶心人的老家伙,就算是乞丐,我也是能接受的!”
此话一出,林末当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无奈的摇头看着她,“你倒也不必把自己的生父想得那般差,你的生父除了性子上有点毛病,其它倒还是不错的。”
祁雁知轻佻眉梢,脑中已经有了个人选了。复又笑而不语,与林末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对了末姨,那祁禾灵呢?”祁雁知蓦然间想起这么一个人,对这件事倒是挺好奇的。
林末先前不肯告诉她,就是觉得时机不成熟,现在总归成熟了吧?
“祁禾灵”林末的话音顿了顿,内心其实已经释然了不少,“约莫在你出生后不久,祁隆昌与王妃商议着,需要一个孩子稳固俩人间的关系。王妃不肯,之后便寻了个乡野的妇人与他生了个孩子,那个孩子还必须是在王妃名下,便是祁禾灵了。”
祁禾灵与纪州毫无干系,就算得封郡主,也永远轮不到她。
林桠枝可以抚养她,但若是要她给祁禾灵求什么荣誉的话,她做不到。
郡主之衔,只能归她们纪州的子嗣。
祁雁知这下彻底的搞
清楚所有事情了,不由得哀叹一声,“希望皇后这次,当真能还我一个公道吧!”
祁禾灵设计郑迫,残害祁奚与自己的两个孩子,这口气她始终咽不下去。
如今她深陷大理寺,若是当真逃过一死,祁雁知想,她恐怕一辈子都难以解恨。
林末:“这事,只能看封岂。”
“若封岂不强保她,祁禾灵必死无疑。”
若强保,事情还当真可能有转机。
祁雁知无奈的点了点头,继而起身将药碗递给林末,“这下能喝了吧?”
林末闻言,脸上还有些许的羞涩,缓慢的接过来,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复又望向外间桌子上那堆奇形怪状的东西,好奇道:“见你弄了一早上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的?”
祁雁知闻言,轻声道:“我特制的防毒口罩。”
“到时西山军应该用得上,我得多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