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在地上,道:“不许动!你若老实,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小厮大惊失色,脱口道:“你们怎么敢——!难道你们不知有王法吗?!”
胖衙役闻言倒是笑了,嚣张道:“王法?在月县,我们就是王法!杀了你们又如何,这满楼都是我们;人,全县;案件也归我们查,杀了你,其他人会知道吗?”
胖衙役话音刚落,突然感到脖子一凉,好像被人抵了什么东西。
他正要怒骂其他人在这时候碰他,放一侧头,才发现脖子上是一把雪亮;大刀,刀锋正对他;颈间动脉。
胖衙役顿时哑言,这才意识到,当他们全部注意力都在看小厮;时候,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趁着吵闹从窗外门口绕到他们后面,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你……?”
胖衙役这辈子都没遇见过这等险境,脑子空了一息,半天说不出话来。
压住胖衙役;人,正是谢知秋先前在望潮山上遇见;钟大梁等一众义军。
胖衙役往日作威作福惯了,只靠着一身差役服和蛮力恐吓别人,哪有可能斗得过烽烟炮火中活下来;真战士。
“别动。”
钟大梁眼底沉静,毕竟是久经沙场;人,即使貌不惊人,可无论何时,都临危不惧,甚至将刀架在别人;姿势,都有点过于熟练。
他见胖衙役眼神在转,主动说:“死心吧,不会有人来帮你;。衙门那里我们已经清理干净了,现在无论是衙门,还是这座酒楼,上上下下都是我们;人。”
胖衙役呆住。
他下意识地抬头去看。
只见本该被药倒;“萧知县”坐起来,淡然地理理衣袍,悠然转过身,面向他们。
胖衙役看这群人;架势,再看谢知秋;脸,反应过来,惊道:“是你!你不过一个知县,居然敢养私兵!可若是让朝廷知道,可是谋逆;大罪啊!”
谢知秋颔首,并未否认:“确实。不过本官可没有养私兵,这些人是山上无名无姓;山贼罢了。”
胖衙役大怒:“这话谁信!他们一看就听你;话,还与你交情深厚!我们都可以作——”
胖衙役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瞳孔猛然一缩,意识到了什么。
同一时刻,谢知秋一动,忽然对他浅浅一笑。
胖衙役先前一直觉得这个人表情冷淡,让人生畏,可此刻,他看到了对方;微笑,他才发现这个“萧知县”笑比不笑更恐怖,只这一笑,竟让他浑身毛骨悚然。
谢知秋四两拨千斤,说:“确实,你们并非是我;人,又看到得太多,实在令人放心不下。想要杀人,就要做好会被人反杀;准备。”
她一边说,一边直视胖衙役。
谢知秋道:“正好,本官也很好奇,你们一群吏官都敢这么大胆,本官是本县知县,这满楼都是本官;人,全县;案件又正好都归本官查,如果本官不想有些事被人知道,决定对你们动点手脚,出了这个楼,世上还会有人知道吗?”
倏忽,一股寒意自脚心腾起。
胖衙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俊美;青年,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