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待处理齐宣正;情绪,正打算回书房做事,谁知一出来,就见院中有些骚动,似乎又有什么事了。
齐相当即叫了个人来,问:“怎么了?外面出事了吗?”
那家仆忙道:“老爷,集市那边又热闹起来了!”
齐相现在一听“集市”两个字脑袋就大,忙问:“怎么回事?”
家仆道:“说是今年春闱;亚元是萧将军之子萧寻初,他听闻了您让少爷退出殿试;事,当场策马冲到集市,将集市上所有鲤鱼都买下来用剑砍了!
“他一边砍,还一边大喊,那三条金鲤鱼绝不是什么天启预兆,而是佞人奸计,必是想要坑害忠良,误导圣上!
“然后他当众把所有鲤鱼烤了,现在正带着一大堆烤鱼,跪在子午门外请求面圣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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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得到消息;家仆所言,今日集市上发生;事情是这样;——
齐慕先前脚离开皇宫,后脚齐宣正主动放弃殿试;事,就在梁城扩散开了。
齐慕先在梁城百姓中;口碑素来不错,这样因为三尾鲤鱼必须让儿子放弃殿试,不少人都感到意难平。
这萧寻初明显就是其中之一。
据说他当场骑马飞奔到集市,由于真正;金鲤鱼早已被士兵没收,他找不到所谓;“天启之鱼”,只好买下集市上所有鲤鱼,然后当街拔出宝剑,在众人面前斩下全部鲤鱼;鱼头!
那萧寻初义正辞严地如此说道——
“科举本是当今圣上广开圣恩,招揽世间人才之举措,然而这三尾金鲤鱼,竟搅得梁城风云大乱,举子人人自危,不敢争先,甚至逼得一代清相齐大人都不得不令其子放弃殿试之权!臣实在看不过眼!”
“臣是此回会试;第二名,齐公子退出后,臣便是最打眼;人选。照理来说,齐公子都已放弃,臣身为节度使之子,也该主动退出,以明己志、以安圣心。”
“只要圣上一句话,臣也可以立即放弃殿试,绝无异议!”
“但是臣如今尚未放弃,绝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方朝;江山,为了陛下!”
“齐相之子已然退出,而后臣亦退出,那位列第三;秦公子是否要退出?位列第四;考生是否要退出?还有后面;所有学子,为了自证清白,是否要人人退出?长此以往,究竟谁还敢考状元,谁还敢参加科举?若是如此,陛下今后要如何取得人才?”
“那放鱼之人,是将先祖多年奠定;科举制度毁于一旦!意图破坏国君与举子之间;恩义关系,搅乱方朝稳定繁盛之根基!如此奸佞,其心可诛!陛下绝不可就此姑息,令其如愿!”
“臣今日斩杀数百鲤鱼,以此明志!臣绝不信什么天启之鱼,亦不畏之!若那三条金鲤尚存,放到臣面前,臣亦为陛下斩之!”
“臣可剔其鱼骨,食其鱼肉!如真有神明降罪,便让它将斩鱼之罪报复到臣身上!”
“臣只愿国泰民安、世道太平,愿天下之良才,能尽归于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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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慕先听完全部,半晌不言。
良久,他道:“今年;状元,必是这个萧寻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