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阳足尖轻点,身形宛如灵猴般跃入洞穴,只见高凌风依旧静坐于洞窟幽深处,仿佛正以冥想调息,修复身上的创伤。
“唔,来得倒是挺快,殿下。”
高凌风睁一狭长眸,目光如刃,冷冷投向魏阳。
“君子一诺千金,我既言出必行,岂会失信于人?”
魏阳语带讥诮,眉宇间尽是不羁之色。
自那次被高凌风设计后,魏阳倍增警觉,他扫视四周,却未再见到那些令人作呕的毒蛊。
“省省吧,一半已被张之洞以剑气剿灭,余下的,则寄居我身。你若真想与这些小精灵亲密接触,我随时可以召唤它们现身。”高凌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中不乏戏谑。
“不必了,那种场景,一次已足够。”
“哼,那就有劳殿下替我带上行囊,老夫这就随你启程。”高凌风一侧身,示意道。
魏阳惊奇地发现,高凌风背后竟暗藏三件奇物:一大一小两个木盒,以及一只铜瓮,神秘莫测。
望向那雕工精致的木盒和形态诡异的铜瓮,魏阳好奇心顿生。
此中定是苗疆万毒宗之秘宝,其价值或许更胜无极宫的游龙剑……
“前辈,此乃何物?您跋涉千里,始终贴身携带,必是重宝无疑吧?”魏阳问道,眼中闪烁着渴望之光。
“想知道?那就让你见识一番,不过到时候可别后悔。”高凌风冷笑一声,欲揭那铜瓮之谜。
“且慢!我大约能猜到一二,前辈,我们还是先返回府邸为宜……”
“小子,听好了,无论你背景如何,我便如此称呼你。先前我设局,你则借张之洞反制,这很公允。但别误以为我只会被动挨打,沦为任人摆布之棋子!”高凌风傲骨铮铮,言语间不容置疑。
“晚辈明白,我将以师礼待您。”魏阳深深一揖,态度诚恳。
“哼,若你能言行一致,这木盒中的秘宝,或许将来可传授于你。张之洞那小子所言不虚,我一身绝技,不能就此失传。”高凌风语气中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情。
“前辈大恩,晚辈铭记在心!”魏阳再度躬身答谢。
“别急着高兴,我是否传授,尚未决定。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开!”高凌风望着洞穴,满是倦怠。
随后,魏阳背负起高凌风,运用轻功一跃而出,却不料因昨日左脚微恙,着地时稍有踉跄。
幸亏落在了沙滩之上,细软的海沙缓冲了冲击,魏阳才未受伤。
高凌风目睹这一幕,冷笑连连:“你的轻功比起剑术,似乎更逊一筹,张之洞怎么教出了你这样的徒弟?”
“在下非江湖中人,习武只为自保与修身养性。”魏阳淡然回答,同时推过一旁的轮椅。
“哼,倒也细心。”高凌风坐上轮椅,轻轻推动两下,试了试。
“前辈乃武林泰斗,晚辈自不敢有丝毫懈怠。”魏阳唤来老兵袁旺,意欲协力将高凌风抬上马车。
高凌风却冷哼一声,制止了二人:“老夫还没虚弱至此,退后。”
说罢,他双手猛击地面,瞬间连人带椅凌空而起,稳稳落入马车厢内。
魏阳不甚讶异,反倒是袁旺在一旁啧啧称奇:“殿下,这位就是张统领为您寻来的高人?果真是身手不凡。”
“那自然,若非前辈腿伤,恐怕张统领也难以匹敌。”
魏阳趁机在高凌风面前美言,而后者仅以一记冷哼作为回应。
重返宁德,魏阳将高凌风妥善安置于府邸深处的一处幽静厢房内。
"前辈,稍后会有人前来为您梳洗,并备齐佳肴美酒,供您享用后安然歇息。"
高凌风环视着这温馨舒适的居所,嘴角挂着一丝苦笑:"世事难料,我竟因此祸得此福地,此处比起那湿冷阴暗的山洞,确是天壤之别,更不必日日以生冷海鱼果腹了。"
"但愿前辈能在我府上安心调养,我必以国士之礼相待。"魏阳谦辞中带着诚恳,话里行间却也透露出另一层含义——只要你这昔日的魔头安分守己,我自会善待于你。
高凌风何等聪明,闻言冷笑一声:"如今我最关键的一手已被你们掌握,殿下无需过分忧虑了。"
"如此,晚辈不再打扰前辈休憩。愿您在此颐养天年,也许在宁德,您的日子会比在苗疆更为安逸。"
魏阳轻轻掩上房门,刚迈出后院,身边的莲香忽而靠近,满眼好奇:
"殿下,那位看似傲骨嶙峋的老者是谁?"
"还记得我们海边遇见的那些死鱼吗?他便是那所谓的‘海怪’本尊。"
"什么!"莲香气呼呼地惊叫起来。
"来书房说话吧,你这几日抱恙,可错过了不少事情。"魏阳边说边领着莲香走向隐蔽的书房。
门扉紧闭,魏阳将倭寇侵犯、大魔头高凌风的俘获,以及自己险些步入魔道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