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或许显得过分戏剧化,但对于那些挣扎在社会底层的百姓而言,这意味着他们终于能饱餐一顿,不必再日复一日活在恐惧与死亡的阴影之下。
然而,魏阳心中所图,远不止让百姓填饱肚子这般简单,他立志要将宁德县改造成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人群逐渐散去,只留下一地触目惊心的血迹。鲁南风虽死,却留下了一连串棘手问题,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更为忙碌。
另一边,东方员外一家终得团圆,相拥而泣,画面温馨至极。
莲香目睹此景,缓缓走近,感慨万千:“殿下,您此举实乃大善,不仅解救了东方员外一家,更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非我一人之功,乃是众人之力,若无章若萱与张之洞相助,单凭我一人,难以撼动身为国舅的鲁南风。”魏阳谦逊答道。
“殿下,我尚有一事不明,东方员外是如何脱困?苏师爷是否真的被您策反了?”莲香疑惑未消。
“瞧你,明眸善睐,怎心眼儿这般小,这般不开窍。”魏阳笑指莲香胸口,戏谑道。
“殿下又不正经了!”莲香嘟起嘴,轻轻拧了拧魏阳的手指。
“哎哟,放手!疼……”魏阳叫苦不迭。
“哼,我虽小殿下一二岁,心智却在成长,你等着瞧。”莲香不服气地说。
“哦?是吗?”魏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什么看!我说的是心智成熟!不和你说了!”莲香气鼓鼓地转身欲走,却被魏阳一把拉住,“等等,你不想听听我是如何布局的吗?”
莲香轻哼一声,“说来听听。”
魏阳向莲香解释道:“起初我并未寄望能成功策反苏师爷,仅是想从他口中证实东方员外是否囚于县衙地牢。要鲁南风伏法,唯有两途……”
“何途?”
“物证或人证!要么让苏师爷倒戈,获取账簿等罪证;要么救出东方员外,由他号召村民联名作证!”
莲香点头,魏阳续道:“当我察觉苏师爷言不由衷,便知策反已败,但我仍故作自信,令其深信我已全然信赖。随后,待苏师爷离去,我便将预先准备好的地图与书信,悄然置于鼎丰酒楼桌下。”
“哦,我懂了,信中必是吩咐龙统领,待寅时鲁南风与苏师爷带兵离城后,即刻前往县衙营救东方员外一家。”莲香恍然大悟。
“总算开窍了。”魏阳笑中带黠,轻弹了下莲香的额头。
莲香揉着额头,娇嗔道:“还不是殿下事事保密,害我为你担惊受怕,还以为你真被鲁南风和苏师爷算计了。”
“好,今后我多与你这位小军师商议,论及智谋,你确实不输那苏师爷。”魏阳笑道。
正当二人玩笑之际,东方员外一家上前,跪倒在魏阳面前,感激涕零。
魏阳与莲香连忙将他们搀扶起来,“使不得,宁德县为我管辖之地,百姓即我子民,护佑大家是我职责所在。况且,救出东方员外,亦有我的私心……”
“殿下……”东方员外一脸困惑。
“东方员外,你在宁德县声望颇高,我意欲请你担任宁德知县!”
闻言,东方员外面露难色,魏阳忙问:“东方员外,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殿下明鉴,我在幽州各地皆有生意,近因被囚,诸多事务延误甚久……因此,我想尽快处理这些事务。”东方员外坦诚以告。
魏阳这才忆起,东方员外不仅是本地商人,更是幽州数一数二的富贾。
以他庞大的家业,即便是让他担任知府,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魏阳深感共鸣,轻声询问:“东翁辛苦半生的心血,员外打算何时踏上新的征程?”
东方员外谦卑低头,答曰:“草民拟于明晨启程,未知殿下是否恩准?”
魏阳颇感诧异,“如此急促?既如此,东翁今晚能否屈尊留宿县衙?尚有许多事宜欲向您讨教,恐怕需彻夜长谈。”
“遵命。”东方员外欣然应允,眼中闪烁着期待。
“差点忘却,昔日所居实乃贵府宅第,现应物归原主。鲁南风既逝,吾或可暂居其府,以免叨扰。”
东方员外连忙推辞:“殿下若觉寒舍宜居,大可继续留驻。吾与内人常奔波商海,少有安宁于宁德之时。且能得殿下青睐,栖身柳府,实为吾族无上荣耀。”
言罢,他又细细打量魏阳,赞许道:“观殿下龙骧虎步,未来必成一番伟业。即便吾宅能承殿下点滴祥瑞,亦足以令东方一族时来运转,商途更添顺遂。”
魏阳心中暗喜,表面却故作谦辞:“此话差矣,东翁一家何以安置?”
“殿下勿忧,吾等惯于四海为家,宁德非久居之地。再者,能为殿下提供栖所,是我柳门之荣。”
东方员外的八面玲珑,让魏阳暗自称奇,不愧为幽州巨贾。
而东方震心中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