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电光石火之间,鲁南风悄无声息地溜入了县衙深处,显然已察觉形势危急,预备抽身逃离。
“章大小姐,万万不可让那奸佞之徒逃脱啊!”魏阳急声呼喊。
章若萱闻声即刻对麾下轻骑兵下达指令:“全体注意,突击县衙,务必生擒鲁南风!凡敢阻挡幽州边军者,格杀勿论!”
随着章若萱一声令下,轻骑兵们迅速离鞍,将长枪换作短刀,如潮水般汹涌向前。
而那些巡逻士兵目睹鲁南风逃逸,斗志瞬间瓦解,纷纷抛下盾牌与断刀,或投降或趁乱四散。
然而,这一片混乱之中,宝贵的时间被悄然消耗,鲁南风早已在县衙内失去了踪影。
正当魏阳与章若萱欲踏入县衙之际,身后的苏师爷忽出声阻拦:“殿下请留步,卑职知晓鲁南风的去向!”
“速速道来!”
苏师爷连忙禀报:“县衙后院藏有一秘道,直通马厩,堂尊——不,应是鲁南风,定是意图逃往港口。”
“港口……”魏阳恍然大悟。
“实则鲁南风早有脱身之计,前日便将金银细软悉数搬上了货船。哼,此等贪官狡猾如狐,于扶桑国亦置办产业,购得广袤土地……”
魏阳无暇细听苏师爷的冗长叙述,即刻翻身上马,对章若萱言道:“港口所在我心知肚明,跟我来!切莫让那批财宝……勿使奸臣逃脱!”
言罢,魏阳猛扯缰绳,向着东城门疾驰,章若萱驾驭白马紧跟其后,二人如箭离弦。
及至城外,鲁南风的身影隐约可见,正驾驭一匹枣红骏马,疾驰向港口方向。
魏阳心心念念着满载财宝的船只,此刻他最渴望的莫过于财富,绝不能让鲁南风逍遥法外。
然而,追逐中发现鲁南风所乘乃是一匹千里良驹,与魏阳的距离逐渐拉大。
幸而章若萱所骑白马亦非凡品,脚力超群,紧咬不放,紧跟鲁南风之后。
抵达港口时,却已稍迟一步,鲁南风已跃上货船,满载金银的船只即将启航远离岸边。
千钧一发之际,章若萱自马背上凌空一跃,身形矫健地落在货船甲板之上。
寒光一闪,章若萱手中的长枪抵住了鲁南风的咽喉,冷声道:“恶贼,认命受缚吧!”
鲁南风的命运仿佛与那艘货船同病相怜,刚欲扬帆启航,旋即又被命运的铁锚拽回浅滩。他面色苍白如纸,任由章若萱毫不费力地拎至岸边,宛如一件无足轻重的行李。
未几,一队铁骑伴随着三辆华丽的马车适时而至,它们的到来恰如其分,为搬运满载的金银财宝提供了助力。魏阳望着那一箱箱熠熠生辉的财富,双眸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这……这得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啊?”
章若萱捕捉到魏阳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忽而发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狡黠:“殿下,对于这些不义之财,您可有什么打算?”
魏阳听出言外之意,轻咳一声,正色道:“这些都是从宁德百姓身上榨取的血汗钱,自然应当归还于民。”
“殿下高见。”章若萱接口道,随即话锋一转,“若是方才我说要独占这些财宝,章大小姐又会……”魏阳边说边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引得章若萱轻笑出声。
“殿下玩笑开大了,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提那档子事了吗?”章若萱笑容温婉,边说边摘下银光闪闪的战盔,轻轻抖落沾染的海水,长发随之飘散,宛如黑色的瀑布倾泻而下。
乌黑亮丽的秀发与她肩上的银色铠甲形成鲜明对比,在阳光的照耀下,章若萱的容颜更显绝美,脱下沉重战盔的她,瞬间从英气勃勃的女将军转变为柔情似水的佳人。海风轻拂,她整理着略显凌乱的长发,一旁的魏阳已看得有些痴了。
“你……在看什么呢?”章若萱见魏阳失态,略显尴尬地笑道,心中暗想,这家伙怎么又露出这副表情。
奇怪的是,同样的表情两年前让她感到厌烦,恨不得一刀两断,而今却似乎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被章若萱一问,魏阳猛地回过神来,结巴着说:“你脸上都是海水和尘土,我这儿有手帕,你擦擦吧。”
章若萱注意到手帕上绣着的向日葵,好奇地问:“这手帕好像上次也借给我用过,没想到你还随身携带。”
“嗯,只是时间久了,少了你特有的淡雅香气。”魏阳低声喃喃。
“你刚才说什么?”章若萱清澈的眼眸紧紧盯着魏阳。
“我……我的意思是,章大小姐此番确实是劳苦功高,您率领幽州轻骑,披星戴月,不辞辛劳,昼夜兼程,连续赶路三日两夜。”魏阳嘴上虽是随意应和,心中却暗自佩服。
“只要能为百姓扫除祸害,即便是披荆斩棘,十日十夜亦无怨无悔!
更何况,未能及早察觉鲁南风的恶行,家父身为幽州巡抚,责无旁贷。
因此,此行也算是我替父亲分担一份重担,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