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尘埃,挂着车顶檐下流苏随着车厢摇摇晃晃,上官妄尘倚着华美的车厢,白皙纤细的手轻撩着窗幔,不时撞上那垂下来的流苏。
“三哥的这双手可真是生的漂亮秀气,简直是比女孩子的手还好看。”
上官妄尘沿途一直了望这车窗外的景象,冷不丁听到坐在她对面的上官允尘冒出这么一句,吓了她一跳,轻纱遮掩下的脸不禁微微一僵,有些不太自在。
“九弟可真会拿三哥取笑,”上官妄尘垂眸看了看自己袍袖下的手,淡声道:“三哥的这双手有什么好的,你看,还有
伤疤呢。”
上官妄尘扬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块暗红色的血痂,那是前些日子被炸伤留下的,落在她白皙的手上,狰狞可怖,格外的不协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好。
感觉是自己戳中了对方心中的伤,上官允尘有些歉疚,但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温声出言安慰:“三哥也不必担心,太医院里灵丹妙药最多,不过是小小伤疤,三哥一定能够恢复如初的。”
“是吗?”上官妄尘懒洋洋地斜倚着车壁,面目被轻纱所掩,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不信。
“可我脸上的疤,都二十年了,不是还在吗?”
停顿了良久,上官妄尘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左脸,有些失落的说道。
“三哥……”
上官允尘轻轻唤了她一声,他一直不是个口舌伶俐的人,此刻想安慰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哈哈,好啦,我们兄弟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何必弄得如此凄凄惨惨的,搞得跟去奔丧一样,我的脸都这样二十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该过还得过不是?”
见上官允尘也随着她情绪萎靡不语,上官妄尘忽然笑了起来,反倒是出声安慰他。
“再说了,那些真心在乎我的人,不会因为我丑而嫌弃我,那些不在乎我的人,我且丑我的,跟他们也没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