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开蒙,就把人带到书房,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字写得不好,都会被你责骂一顿。我也晓得,你是做父亲的,严厉管教儿子是应当的,我也就忍下这口气,任由你这样对儿子。”
“子不教父之过,我管教儿子,也是天经地义,到了现在,孩子们都没有变成纨绔,证明我管得好。”张尚书生硬地说着,张太太苦笑一声:“我就晓得,到了这会儿,你还是这样说。”
“难道不对吗?”张尚书反问,张太太伸手,擦掉眼里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泪:“老大摔断腿的时候,你听到太医说,再也不能复原,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说,白白生了他。他是我的儿子啊,别说他摔断了腿,就算他一辈子躺在床上,要人服侍,我这个做娘的,也甘之如饴。”